妨先吃些東西?”花衣詢問似的說道。
江洛雲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花衣,花衣不著痕跡地朝江洛雲點了點頭,示意他吃食沒問題,可以用。
江洛雲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隨手一指,點了幾個。
花衣正要拿起筷子替他夾菜,就聽江洛雲隨手指了藍瑾:“讓她來。”
藍瑾頓時氣壞了,正要發作,花衣笑盈盈地道:“是。王后陛下適才可是命了我們好生伺候,若讓您覺得不痛快,王后陛下怪罪下來,我們可是擔當不起。”
那藍瑾聽了花衣的警告,硬生生收斂了脾氣,為江洛雲夾菜。
江洛雲用餘光多看了她幾眼,恍然發現,這藍瑾的相貌也有幾分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脾氣定然是不一樣的……眉也不像,那姑娘好像還要更秀氣一些,性格也要更驕縱……然而有著一樣的眼睛和臉型……
婉靈!
江洛雲迅速地從腦海中搜尋到那道身影。曾在天鼎冒充修真世家之女接近他,將他和明華騙入亂石之中企圖置自己於死地,後來在夜玄凌渡劫之時出手準備殺害自己,卻被崇元師尊以剛受過重創的殘魂擋下,直接喪生的那位婉靈姑娘。
若這藍瑾與那位婉靈姑娘確實是故舊,也難怪態度這般不好了。如此算起來,他倆也是仇敵了。崇元師尊殺了婉靈,但婉靈也傷了陪伴自己的那縷崇元師尊的神念。要知道,那是唯一與自己有過相處記憶的崇元師尊的神念,這縷神念一毀,尚在天界的崇元本體不會知道江洛雲的存在,如今與他們相伴同行的那縷不知道能不能迴歸本體的微弱神念,縱使聽了自己的敘述,也不會與自己產生情感共鳴。那婉靈,等於殺了他的師尊。
藍瑾為江洛雲夾了菜,恭敬地遞到江洛雲面前,警惕地看著江洛雲。
江洛雲倒是沒有為難藍瑾給自己餵食,主要沒那樣的習慣。
江洛雲吃了幾口,就沒有了食慾,興致缺缺地拿筷子隨意地撥動餐盤內的食物。他對花衣道:“我若離開太久,我家魔君大人可是會不高興的,他一不高興,別人也別想高興了。那婚宴何時才會開始?總要讓我換一套合適的衣服準備一下吧?”
別說魔君大人不高興了,就是惹了江洛雲不高興,指不定花衣自己也要提頭去見。才不過一年多不見,這個少年都已經成了宮主夫人了,還是被宮主輕手輕腳地碰在手心上的。
一想起花裳這一年來給自己的來信,一封比一封更令她和花想驚詫……好吧,只有她覺得驚嚇,花想淡定得很。她到了如今倒是也淡定了,且把江洛雲當成脾氣好了的宮主大人伺候就行了。
那藍瑾沒見過夜玄凌,倒是不怕的。她暗自冷哼了一聲,才說道:“洛雲公子要換衣裳,奴婢們出去便可。你也不必如此嚇唬我們,說不得,洛雲公子還要在此處呆上幾天。”
“王后陛下不是說了,不耽誤我參加婚宴。怎麼?你們堂堂一界之後,竟然說話不算數?”江洛雲側頭看她。
“王后陛下怎麼想,奴婢不知。不過對洛雲公子的安排,王后陛下說了可不算。”藍瑾這般說著,語氣中多了些得意之色。
江洛雲這會兒倒是輕輕地笑了:“王后陛下說的不算,你主子殷澤雲說的就算?”
聽到殷澤雲這個名字,藍瑾明顯嚇了一跳,甚至眼裡流露出了恐慌的神色。來看守江洛雲的差事本不是安排了她來的,是她自己主動請纓。主子可沒準她隨意曝露自己。
花衣看了那藍瑾一眼,不著痕跡地抿唇一笑。
見了藍瑾的驚慌失措,原本只是想詐她一下的江洛雲點了點頭,蹙著眉道:“看來是了。”
這殷澤雲,這麼大費周章地究竟想做什麼?明華呢?真的在這妖王宮中嗎?
另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