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跑走了。
“誒那個”
跑得飛快,眨眼就沒了。
“”殷靈指指前面,又指指自己,回頭不解的問燕莫逢:“我有看起來很可怕嗎?”
要不怎麼她踩了別人,結果給對方嚇得又是道歉又是逃跑的。
燕某人淡定的瞥了眼對方跑掉的方向。
“那是個妖族。”
“你可能踩到她的尾巴了。”
“!!!”尾巴!
殷靈頓時:天啊我踩到人家尾巴了!怎麼辦啊是不是踩疼了!有尾巴的妖族那應該是毛絨絨的吧!
殷靈突然激動:“你看清楚她是什麼動物了嗎?”
“沒看。”
“哎呀真是!”殷靈一臉懊悔,“我也沒來得及道歉什麼的,她跑得太快了。”
這麼容易害羞,那會是小羊嗎?不過小羊的尾巴好像不長,那會不會是海獺?哎呀好好奇對方是什麼小動物啊。
“妖族誒,現在妖族很少見了呢。”
對方早已跑得不見蹤影了,殷靈不捨的從路邊的樹林中收回目光,因為這個插曲,回去的路上就一直跟燕莫逢討論妖族的事情,早把先前二人在談論的什麼給忘到腦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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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晚風習習,月亮像一塊金餅掛在夜空,周圍一片雲朵都沒有。
時過子時,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香沉的夢鄉。
殷靈已經在自己的床上睡到不省人事,她白日在試煉塔消耗了一天,回家後沒多久就開始瘋狂的打哈欠,強撐著調息溫習到亥時,實在撐不住了,一頭紮上床就睡了過去。
與她閨院臨近的院子裡飛出一道黑影,燕莫逢熟練的落到屋頂,在他的正下方,就是正在大字躺在床上熟睡殷大小姐。
他在屋頂屈膝坐下,背後滿月盈盈,微微昂起的面容中溢位兩分愜意。
今晚天色不錯。
靈氣也很純淨。
燕莫逢一條手臂搭在屈起的左膝上,姿勢很隨意,手指的弧度彎曲,身上自然地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眼睛淡淡地看向遠方,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凝視什麼。
但實際上他什麼都沒想,就是單純的在發呆、放鬆。
另一個層面來講他也是在休息。
黑夜像是鋪開的巨網,遠處的燈火明明滅滅。
燕莫逢眯了眯眼睛,冷視前方,嘴唇輕輕張開。
打了個小哈欠。
他微微闔眼,手指無意識的點動,髮尾隨著風的旋律飄動,大概也就一盞茶的時間,他就重新睜開雙眼,眼中清亮透徹,睏意全消。
在這時,燕莫逢的胸膛處溢位一團黑色的氣體,他手指輕勾便把那團黑氣託在了手中。
這團黑氣李果大小,濃厚精粹,是他體內氣脈所生,放在手中隱隱好似有脈搏的跳動。
燕莫逢看著手中的這一小團,目光逐漸發散至遠方,在他的心口處有一個猙獰的空洞,在那裡是沒有心臟的,他記不起很多事,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受傷到失去了心臟,但他好像並不在意,似乎那不是他的東西,他不想要,也不屑要。
手中的黑球化作流線重新回到他體內,安巢在胸膛的那個缺口,像是一顆嶄新的心臟,夜風中燕莫逢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心臟”微微跳動,像是一把鑰匙稍稍擰動了門閘——
紅霧滾動,魔焰復生,一股能量衝入識海,霎時間敲開了燕莫逢記憶的門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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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數千萬裡之外的南嶺,在深山巨樹之冠對月獨酌的小老頭猛然蹦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盞魂燈。
“尊上!”
正是在南嶺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