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休息,動作輕一些。”
“好的好的,多謝小白公子,辛苦您了!”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間裡突然傳出來一聲猝不及防的悶哼聲——
“嗯!”
悶哼聲是女子的音線,而燕莫逢還在裡面躺著呢。
殷靈心裡一突,裙襬捲起漣漪如風似的跑了回去。
方才她的注意力放在了這邊,暫時沒關注身後,別不是就這一會兒出什麼亂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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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病榻前,公孫琴心捂著被紗布蒙上的眼睛退後一步,面帶痛苦之色。
就在剛剛,她一個不慎被燕莫逢身上的黑芒刺痛了天目。
方才白木齊為穆莊山診治時,公孫琴心並沒有跟出去,甚至連身形都不曾轉動一下。她的身份和秉性讓她不會去關心這種無關己身的事情,而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根本不足以讓她特別分神去關注。
當然,那是因為面對的是她不感興趣的人和事。
然而眼下卻有一個引起了她興趣的人。
她微微頷首,正身面向著床榻上的燕莫逢,在她“眼”中,外面的喧鬧遠不及眼前的這人有趣。
公孫琴心眉心中天生一隻天目,能看透虛實內外,待修成之後,甚至能勘破虛妄、就地飛昇。
如今她還未修到那般境界,天目也尚未開啟,但她能看透虛實內外,進而看到靈體最本質的樣子。
天目中,分辨他人不是靠樣貌和外形,而是靠靈體光芒的強弱以及顏色。
修習不同屬性的修士在她眼中會呈現不同的顏色,修為越高光芒越強,
比如白木齊是修習草木之靈的醫修,靈體在她眼中就是散發著淡綠色光芒的一團,殷靈是鮮亮的橘黃色,比白木齊要亮一些,而眼前這個人,介於黑白之間的灰,是最亮的,也是最黯的。
身體暗淡的像一個普通的凡人,周身又刺眼的讓人無法長久直視。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靈體。
像是璞玉內包裹著一塊頑石。
璞玉包頑石?這真是反邏輯的一個比喻。
她很好奇。
以至於她做出了僭越的舉動。
然而好奇心害死貓。
就在公孫琴心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時候,躺在病榻上的人身上的黑芒猛地一盛,半點防備沒有,就像是近距離內突然以肉眼對上了太陽強光,公孫琴心只覺天目猛地一下刺痛,那刺痛直抵識海,猝不及防之下讓她頭顱一蕩——
“嗯!”
一聲悶哼。
公孫琴心撫著刺痛的眉心,周身靈壓卷起一室肅風。
幾乎同時幾個腳步聲靠近,其中屬於白木齊身上特有的草木清香氣息停在了她與病榻前的空地上,而另一個腳步聲則是直接奔去了床榻。
“公孫姑娘?”白木齊驚疑不定的看著室內霎時緊張起來的氣氛,“你這是?這、發生何事了?”
公孫琴心面上一層虛汗,反手捉住白木齊的手腕,“小白公子,勞煩請為我診治。”
她放下左手,在她眉心處有一條明顯的金線,而在金線下溢位一條淺淺的血痕。
白木齊驚詫,與公孫琴心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見她的表情這般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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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殷靈直奔床榻上的燕莫逢。
燕莫逢還躺在床榻上,渾身上下沒有明顯異樣,頭髮絲都沒亂一根,安安穩穩的昏睡著。
殷靈去摸他的手腕,又去扳過他的下顎仔細觀察了一番,從上到下都沒發現不妥,與另一邊的公孫琴心相比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除了還是沒醒。
殷靈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