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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冷月高懸,湖面寧靜。
殷靈一個人坐在鞦韆上。
今晚夜色清清冷冷的,殷靈望著天邊泛白的彎月發呆,不禁回想起過去。
她想起小的時候,全府州的小孩子都會去演武場開蒙。
對於穆莊山家的事情殷靈瞭解不多,只知道從小穆莊山就沒有父親,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因為比他們大幾歲,穆莊山一直都像個懂事的大哥哥一樣照顧比自己小的孩子們,在殷靈眼中他就是個特別懂事而且善良的孩子。
在演武場練習最認真,平時會照顧比自己小的孩子,每日下學後都會早早的回家去幫他孃親做事,就算後來他的孃親也去世了,他也從來都沒有怨天尤人過
“你在想什麼?”耳畔處落下低問。殷靈抬頭,對上了燕莫逢清澈的眼睛。他就站在她的身側,好像她的影子一樣,殷靈竟然都有點習慣有這麼個人在一直在她身邊了。
“就隨便想一些過去的事。”
“你在想穆莊山。”
殷靈長長地嘆氣。
“我很擔心他,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她腦袋裡始終揮之不去穆莊山悽慘的樣子,越想越煎熬,抓心撓肝,但又束手無策。
她看著天邊的月亮,“要是這會兒雙雙在就好了,她腦子聰明,說不定就能想到辦法。”
雙雙?
這是燕莫逢
翌日一早,二人找到穆莊山的家中。
穆莊山家的房子在城南面,穿過兩條窄街再往右拐數第三家就是。
這房子是穆家的老房子。周圍一圈都是幾代的平江府老人,也是住在這鄰居們才幫忙把穆莊山左一把右一把拉扯大的。
眼前的老房子看起來已經破敗了,門牆都有日經風霜下腐蝕的缺口,屋簷瓦礫也灰撲撲的,有的地方還塌了角,籬笆後面院子裡全是雜草,與旁邊屋簷下掛滿了乾貨、院中也晾著乾淨的衣服的鄰居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看就是許久不曾有人居住的樣子了。
穆莊山在的時候還好,每年都會修補維護老房子不至於看著這麼破舊,但他一走這兩年沒人管,還是鄰里們順手會幫忙除除草貼貼瓦,要不然這房子更破敗。
殷靈和燕莫逢站在門口,穆家的大門銅釦上掛著一把鎖,燕莫逢用劍柄一碰,鎖釦咔嚓一聲斷了掉在地上。
這時旁邊鄰居的老婆婆看到門邊有人,走到籬笆前眯著眼睛過來瞧:“你們找誰呀?”
殷靈拉住要闖門的燕莫逢,轉向婆婆笑道:“婆婆,我們是莊山的朋友,來幫他修修屋子。”
“哦,莊山的朋友喔。”老婆婆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頭髮銀白,背已佝僂,精神倒是不錯。聽說是莊山的朋友,就踱著步子走過來,昂著臉仔細去看殷靈:“你是哪家的姑娘呀?”
“婆婆,我叫殷靈。”
“殷靈哦喲,是殷老闆家的姑娘吶。”
婆婆頓時笑開了眼,從腰下解開一串鑰匙,“那婆婆給你們開門。”
殷靈和燕莫逢快速對視了一眼,她往前半步擋住,順勢伸手扶住婆婆的手臂,在她身後燕莫逢咔嚓一下把鎖重新掛到了門上。
“多謝婆婆,您小心些。”
“哦喲不要緊,不要緊,還沒有老的不能動呢。”
鄰居婆婆笑呵呵的拿著鑰匙去開門,手一點兒都不抖,剛摸上鎖頭把鑰匙插進去,鎖釦咔嚓一下自己斷了。
“咦?”鄰居婆婆拿著壞掉的鎖頭,嘟囔道:“這老鎖頭,還不如我這把老骨頭結實。”
殷靈瞥燕莫逢:你乾的好事兒。
燕莫逢一臉鎮定:鎖的問題。
在鄰居老婆婆“幫忙”下,二人得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