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發燒啊?怎麼看起來稀裡糊塗的呢。”
再一次感受到母親的體溫,錢佳寧終於想起了一種可能,她顫抖著嘴唇問道:“媽,今年是幾號啊?”
“還真糊塗了呀?”李婉珍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今天七月八號呀,你前天剛過完十八歲生日,這就忘了?” 李婉珍看著錢佳寧喝完了水,囑咐了一句好好睡覺就拿著空杯子出去了。
錢佳寧想著剛才李婉珍說那句話,前天剛過完十八歲生日,難道自己回到了一九八八年?
“哎呀,你可終於發現了。”腦海裡一個聲音響起,登時就把錢佳寧嚇了一跳,她戒備地站了起來,快速地看了眼四周:“你是誰?別躲躲藏藏的!”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在你的意識裡,你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我了。”
錢佳寧懷疑地又看了眼四周,實在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閉上了眼睛,眼前原本一片漆黑,正在錢佳寧有些不耐煩的想睜眼的時候,眼前逐漸亮了起來,一個冒著金光閃瞎人狗眼的聚寶盆忽然出現在眼前,裡面裝著滿滿的金銀珠寶。
錢佳寧覺得自己肯定還是在做夢,也許最近工作壓力太大,有點精神失常。
看著錢佳寧沒有激動的樣子,聚寶盆有些不滿的晃了晃自己的圓肚子,轉身變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帶著肚兜小嬰兒,他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嘟起了紅潤潤的小嘴唇:“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你不是許願說願意拿自己的生命換一個和家人團聚的機會嘛,我正好聽到了你的願望,順手就幫你實現了。”
錢佳寧不禁回想起自己被砸死之前的事情,當時自己剛簽下一個大單,若是不出意外當月她能拿到幾萬元的提成,這對於捉襟見肘的她來說已經是不小的一筆收入了。這些年來,每當她頂著烈陽冒著風雨在外面跑業務的時候,她就後悔當年為什麼眼瞎的看上陳凱,好好的第一名變成了戀愛腦,最後連大學也沒考,只上了一個最普通的技校。
當年她在高中時期和同班的男生陳凱早戀,父母說老師勸,她不但置之不理還覺得他們不懂偉大的愛情,原本優異的成績也因此一落千丈,並且在高三那年不顧家人反對沒有報考大學,而是和成績不好的陳凱一起報了技工校。
猶記得從技校畢業的那年也是這樣的夏天,她回家宣佈要和陳凱結婚,雖然錢國盛和李婉珍不喜歡那個流裡流氣的男孩子,但是反對了這麼多年,女兒依然和瞎了眼似的一門心思認準了他,也只得帶她出去採買結婚用的衣服和用品。
當時一家四口走在馬路邊,一輛拉著木材的貨車從旁邊駛過,原本用來固定木頭的繩子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斷裂了,一車廂的木頭像水一下傾瀉下來,慌亂中李婉珍一把推開自己身邊的女兒,自己卻和丈夫兒子一起被砸到了木頭下面。
錢佳寧記得自己當時就像瘋了一樣,她一邊哭喊著一邊試圖去搬自己根本挪不動的木頭,但無論她怎麼哭喊怎麼磕頭,她的父母和弟弟卻再也回不來了。
辦完了家人的喪事,渾渾噩噩的她嫁給了陳凱,可是在她剛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卻不料意外目睹了丈夫和自己的女同學在床上廝混的情景。備受打擊的錢佳寧拿起一旁的笤帚就衝上去抽打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陳凱臉上被笤帚掃了兩下,不耐煩的把她推了出去,錢佳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孩子掉了,因為月份太大,錢佳寧身體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以後再也無法懷孕了。陳家不願意要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當時就讓陳凱和錢佳寧離了婚,直接把錢佳寧趕出了家門。身無分文無依無靠的的錢佳寧為了調養身體,只能忍痛賣掉了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拿了錢租了一個管飯的小棚子,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此後二十多年,錢佳寧一直再沒有結婚,她獨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