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不過，現在不可以。”莫紹霆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嚐到了一種鹹澀的味道。
這種滋味，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一樣。可他也必須要面對。
冷一念咬了咬唇，她終於點頭，雖然有點勉強，可是，她還是願意去面對。
鄭逸給莫紹霆做了檢查，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或許，他也明白，莫紹霆這樣的一天總是會到來的。
所以，他也不需要再瞞著莫紹霆，他應該要讓他知道，莫紹霆以後應該要做些什麼。
莫紹霆就算是不用看檢查報告，也能知道，他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我的病情是不是惡化的很厲害？我還有多久的時間？”莫紹霆也許害怕聽到這種問題的答案吧？
因為他的心裡是真的捨不得。
鄭逸放下了報告，看著他，“你這樣有多久了？”
莫紹霆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不記得。”
也許，有很久很久了吧？
當他願意踏進這間醫院，和鄭逸面對面，是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你這樣一直忍受著痛苦，一直到你沒有力氣撐下去為止嗎？”鄭逸不得不佩服莫紹霆的承受力。
莫紹霆發燒到現在這種程度，還有他天天要忍受著疼痛。
莫紹霆不管做什麼，可能他都是為了想要多陪著冷一念，多陪著兩個孩子。
“只要我可以，我想我不會放棄的。”莫紹霆就是這麼堅持的。
“現在你的腦細胞已經受到很大的損害，你現在能記住的事情應該也不多了吧？”鄭逸問著他。
莫紹霆點頭，很多的事情，他必須要寫下來，才能夠記住。
他為了不想讓冷一念知道，所以他特意準備了錄音筆，把他們兩個人之間說過的，在冷一念不能陪伴她的時候，他會一直一直反覆地聽。
這樣子，莫紹霆才能讓他自己記住他和冷一念之間，還有孩子之間的一切。
“念念她都沒有發覺嗎？”鄭逸現在除了和他說說這些事情之外，好像兩個人之間一直在刻意地避著去談莫紹霆的病情。
莫紹霆搖頭，“我儘量不讓她知道，如果她發覺了，她會痛心的。”
一份感情，對於他們來說，是很珍貴的，也是莫紹霆這一輩子最深刻的記憶，和無法遺忘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