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後悔沒有將那副帶著毒針的手鐲帶出來。
當下手腳悄悄蓄力,等敖登噘著嘴撲上來的時候,牧其兒猛然雙腿伸開又彎起,將敖登的脖頸鎖在了腿彎處。
敖登頓時說不出話來,只顧得上手腳撲騰著想要擺脫。
牧其兒死死將他鎖住,不敢有一絲鬆懈。
因為她知道,這是唯一能夠逃脫的機會。
幾息的功夫,敖登就昏了過去。
按說草原上生活的漢子,不應如此虛弱。
只是敖登自小就是混在女人堆里長大的,身子早已虧空,才被她一招鎖住。
牧其兒等他不動了,才慌忙用一邊的繩子將他縛住了手腳。又撕了他身上的布給他堵住了嘴。
然後在帳子裡觀察一番,確認帳子後方無人,便輕輕從帳子側面的一處破爛處鑽了出去。
悄悄蹲著往前行走了幾步之後,確認身後沒有人注意。
便撒腿跑了起來,入目所及,是一片草原,毫無遮擋。
但她此時顧不得其他,只是向前跑,想要逃離這片區域。
若是再被他們捉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若能找到有遮擋之處便是有了生還之機。
一邊跑她還一邊腹誹,回去定然要多做幾件像樣的暗器,日日帶在身上,以防後患。
跑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牧其兒就已力竭,癱倒在地。
地上傳來了馬蹄踩踏的聲音。
她一動不動,癱倒在地上。期望著那群賊人不那麼快追上來,期盼著他們不能發現自己。
但秋季的草原,一望無垠,今夜月又是格外亮。
追上來的那群人很快就發現了牧其兒的蹤跡。
他們像是逗弄獵物一樣,慢慢的圍獵上來。
牧其兒心知跑不掉,不如節省些力氣,留著談判用。
其中一人道 :“不如直接將她殺了省事!”
牧其兒心下一驚。
另一人又說,敖登還等著將她帶回去懲罰,你若是就地殺了只怕他要不高興的。
牧其兒又被原路帶回了破帳子處。
只是他們在帳子外升起了火堆,像是要進行什麼儀式一般,圍成了一圈。
敖登看到被帶回來的牧其兒,滿臉的戾氣轉為了嘲笑:“你跑呀!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原本還想著嚐嚐皇帝女人的滋味。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
牧其兒冷冷開口:“你究竟想怎樣?你想為巴林部帶來滅頂之災嗎?”
聞言,除了敖登外的幾人都面面相覷。
“你阿瑪已死,兄長失蹤。若是你再死了。我那軟弱的姑姑能撐起什麼來?
到時候還不是要仰仗我阿瑪為她撐腰。再慢慢將科爾沁部落一切收歸囊中,豈不好得很!”敖登早已將她當做手心裡的蟲兒,稍一用力就能捏死。
其餘幾人聞言似乎也都看到了眼前將要到手的利益,當下定了心神。
“你既然不願意跟我,我就先劃花了你的臉,再把你扔給他們幾個玩玩。臨死之前也讓你享受享受!”敖登狠厲的說著抽出匕首走近牧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