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味才放開,放開之前還捨不得般輕輕吮了下。
楊進忍著疼,將自己的手心都掐紅了。直到感受他離開自己唇邊的動作。
一股酥麻的感覺自心口蔓延開來,震懾著他從未涉及過得盲區。
“現下可是懂了?”那日松的唇角還沾染了他的血。
楊進的大眼睛眨了眨,怔愣一瞬繼而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好像是懂了。
翌日起,楊進便每日裡乘了單獨的馬車去鋪子裡,到了時間,就忙不迭的往回走。
學子們還發現,這位楊掌櫃閒暇時候,還時常撫著唇邊的傷口發呆。
被人問起時,便紅著臉說是被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不止如此,時不時那脖頸間還會多幾處紅痕,不等人問,便說起這幾日家中蚊蟲甚多,經常被咬。
還被那好心的學子從家裡尋了草藥膏送與他,但他將草藥膏帶回去的第二日,看著腿腳似是變的不甚利落的樣子,走路也一瘸一拐起來。
甚至後來楊掌櫃便乾脆請了假休息,聽說是發燒了,讓另一位掌櫃來教他們。
他們幾人帶禮物想去探望,還被掌櫃以學業為重婉拒了,只得作罷。
.........
皇城養心殿。
小祿子眼瞧著強撐著坐在龍案前批改奏摺的皇帝,他身子是越來越不好了。
那日聽聞嘉和格格大婚的訊息,吐了血,夜裡又宿在了坤寧宮。
他知道皇帝現下還時常寫了書信,八百里加急送去草原部落,可從未收到過回信。
小祿子曾偷偷看過那信上的內容,他不懂皇帝的執念。
在小祿子看來,既然兩人已然分開,各自安好便是,又何苦念念不忘,獨自守著江山做好皇帝不也是挺好。
“什麼時辰了?”永燁開口問道,虛弱的聲音似秋風裡將落未落的落葉。
他的聲音將神遊的小祿子拉了回來。
“回皇上,到了該用丹藥的時辰了。”小祿子說完,自一旁的錦盒裡取出了一枚丹藥。
永燁接過丹藥含在了嘴裡,喝了一口茶盞裡的水送了下去。
“擺駕坤寧宮。”永燁吩咐道,緊跟著咳嗽了兩聲。
小祿子有些為難的上前勸慰道:“皇上要不還是歇在此處吧,現下龍體才好了些。
去坤寧宮路上若是見了風便是不好了。”
永燁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接過小祿子遞上來的暖爐,道:“去安排吧。”
秋風蕭瑟的季節裡,他早已是冬日裡的穿戴。
便是如此,也是感受到那風從四下裡往骨縫裡鑽,涼絲絲,汗涔涔的冷。
他現在只有這一個執念,見不著人,收不到回信,便只能睹物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