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嫂子,為人向來敦厚老實。”
“說的確實有理,不是一個東西,沒有什麼可比性。”
牧其兒謝過那名張嫂子。
張嫂子看那貴婦人懷疑自己,還道:“我家就住在隔壁的巷子裡,平日裡和這處並無交往,你若不信,大可去查。”
“貴人既不信,可自行去臺上選了樣式來。”牧其兒如是說。
那貴婦人便由陸掌櫃引著去檯面上去選了一支簪子。
眾人細看之下,見那簪子上竟是花蕊細密又繁盛的鳳仙花。
粉的花,綠的葉,尤顯精巧。
只是因著花杆子尤為細嫩,連線處更顯的短小,在眾人看來也更容易斷,不禁心中都為它捏了一把汗。
這次是人群中一名稍顯嬌俏的女子,異族民風開放,女子出門並不是人人都戴幃帽。
她先是仿著平日裡梳妝打扮時會妝戴的樣子讓侍女為她戴上又拿下幾次。
又仿著平日裡未拿穩時摔落幾番,將那花蕊在手中揉捏幾番。
再拿去給眾人看,花枝花蕊處只是稍顯頹靡,並無錯亂,絨花的絲線依舊緊密結實,栩栩如生。
眾人紛紛讚歎:“這簪花真的是好看又實用。”
那貴婦人眼見此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七竅生煙。
冷冷道:“你如這般比較也無用,我買回去的壞了便是壞了。”
牧其兒看她如此便知她是奔著胡攪蠻纏來的,按捺住性子道:“不知貴人要如何?”
那貴婦人見她如此,還以為牧其兒是要服軟,道:“你在門口貼了告示,說明此簪花工藝不好,保證以後都不再賣。我便作罷。”
圍觀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般做是要斷人財路。
誰人不知這鋪子裡的簪花是王城獨一家。”
阿日斯蘭坐在一旁的椅子中再也看不下去,正想站起,被牧其兒按住了手,轉頭看她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便又坐了回去。
牧其兒也不願再與那婦人糾纏,道:“若我不如此做呢?”
“那我便去衙門狀告你掛羊頭賣狗肉,以次充好。”那貴婦人站起身假意要走的模樣。
若是普通生意人聽見這種話,怕是早早都要拿出錢財來破財免災。
只是牧其兒做了這麼多年皇商,雖不仗勢橫行霸道,卻也沒有被他人隨意要挾的道理。也收起笑臉,冷冷道:“既然要去吿官,那便去吧,我在此等你就是。”
那貴婦人似是沒想到她還能這般硬氣,以為她不過是強弩之末,賭自己不敢去。
她可是早就以與那在衙門口當差的兄弟說好了,早已讓他在暗處的巷子裡備了人。
只等著她出去給了訊號,他便進來抓人封鋪子。
她慢步走至門口,回頭咬牙森然看向牧其兒:“你莫要後悔!”
牧其兒不再理她,端起茶碗喝茶。
那貴婦人拂袖而去,身後僕婦收起那兩支破敗的簪子快步跟了出去。
門外一眾人熱鬧看到一半,連個走的都沒有,反倒越聚越多。
牧其兒一盞茶還未喝完,便有一路官差匆匆奔來。
領頭一個賊眉鼠眼的在門口大喝道:“就是這家。給我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