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下自己在被子中的大腿,瞬間疼的眼睛裡蹦出了淚花。
這才抬起頭來,慘兮兮的看向永燁,“永燁哥哥,我的阿瑪沒了。”說完當下心裡一緊忽然想起那天聽聞阿瑪遇險若是沒救下來的話......
情緒上湧,一撇嘴,“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
只這一句“永燁哥哥。”就像一枚利刃出鞘深深的刺在了永燁心口的最柔軟處。
他仍舊記得,小時候牧其兒受了丁點委屈,也是這樣叫著永燁哥哥,然後嚎啕大哭著讓他去給她出氣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被迫收起嬌氣,成了最端莊的皇后的?
永燁當下眼圈也紅了幾分,沒了作為一個皇帝該有的威嚴,只是作為一個哥哥一般輕輕拍著牧其兒的背安撫著。
牧其兒被他拍的甚是不耐,卻又只能忍著,作出一臉感動的模樣,“你今夜可不可以陪著我,我總是夢見阿瑪,我想家了。”
永燁聞言,想將牧其兒的身體抱著往裡挪一下,他好安置在邊上。
旁邊薩仁看見忙上前道:“皇上不可,若是過來病氣給您那可就不好了,不若老奴安排了下人再抬了床放在外間。這樣皇上既能陪了皇后娘娘,又能防著病氣。
永燁聞言,低頭看來眼牧其兒,本想說不必了,就被牧其兒搶了先,“好吧,那你就睡在外間吧。”
如此,永燁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將牧其兒輕輕放下,又給她攏好了被子,讓她安睡。
自己才走至外間的臨時床榻上睡下,一時夢見佟宛兒在自己身下求歡,一時又夢見小時候的牧其兒叫哥哥。到底是沒睡好。
第二日一早永燁是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朝的。
牧其兒這一夜卻是睡的極好,魚餌都投好了,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薩仁安排著院裡下人依舊是外鬆內緊的管著院子。
牧其兒院子裡的人都是可信的一直待在身邊的老人了,是以外面各宮都在傳昨夜皇后醒來後從德妃宮中將皇上請走,皇上便宿在了皇后宮中,外頭誰也不知道兩人是分開睡的。
佟宛兒聽聞昨夜皇上到底是宿在了皇后宮中。
原以為皇后還在病中,會以養病為由勸回皇上,枉自己還坐著枯等了大半夜以為皇上會折返。
不料皇后也是個妖媚惑主的,還在病中,才一剛醒,就想著和皇上一處。
越想越氣,當下,催著芳容去動手。
芳容心裡有點猶疑,一直等不到主子的訊息。如果貿然行動會不會影響到主子的大計。
她又突然想起,臨入宮前,她主子也交待過她。若是沒有主子的指示,只要佟宛兒要做的事是有利於她登上皇后位置的,就可以做。
思及此,下定了決心。換了套不起眼的小宮女服就出了儲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