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做什麼事也都不防著他。
幾日的功夫他便將眾人脾性,所擅長之處都摸清楚說與那日松聽。
吳管家每日早膳過後便來彙報進度和宅子上的一應開銷。
那日松心下鬆快了些,若是這些人都可為自己所用。
將來帶去了草原,為主子建新城出一份力,程序便能快上許多。
………
木小小與賀希格一同去了普濟寺燒香禮佛。
白日裡,有半日聽方丈普及佛法。
下午得了空閒,二人便去山後遊山玩水。
空山新雨,竹林幽靜,別有一番韻味。
此時,坐於溪澗旁,溪水潺潺,不時傳來幾聲鳥鳴。
木小小在看景,賀希格在看她。
她已探的那處廂房的床底鋪的石塊確實是有被鬆動過的痕跡,只不過這麼多年未曾有人注意過。
這幾日她便是特意安置在這處廂房,因著賀希格是住在她隔壁。
她不敢弄出動靜,怕驚擾了他,再被洩露了秘密。
思來想去沒有解決之法,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賀希格看美人蹙眉,還以為她是不舒服,便起身走到她身前道:“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皺什麼眉頭?”
木小小回過神來,迴轉心思道:“適才看見那山澗裡躍起的魚兒,便想起你上次為我做的烤魚,有些嘴饞。
又想到此處是佛門清修之地,不免懊惱。”
木小小張嘴便來,全然不顧身邊的人聽完會如何做派。
賀希格聞言,並不覺得此事有何不妥,當下便道:“這有何難?咱們今日便回去,我在院子裡為你烤便是。
幾日未見那洪管家,他定然是慌了,該回去會會了。”
木小小便扶著他的手站起身來,向山下走去。
洪管家幾日沒見著海貝勒來找自己,起初心中還有點小得意,以為他是被自己的手段拿捏的沒了辦法。
直至第三日都不曾見到人,便忍不住心中慌張親自上門去了別院求見。
當然是被侍衛拒之門外,只說海貝勒忙於公務,沒有時間見客。
他一連來了兩日,都是如此,心下不由得更有慌張。
很怕辦錯了自家主子的差事,再連累了他在京中不好過。
便去求了巡撫陳應泰聯絡了別院府中下人才得知,海貝勒連同她身邊的女子早幾日前便出了門。
於是洪管家安排了人在別院門口盯著,直到看見一輛高大馬車進了院子,那負責盯梢的小廝匆忙跑回去稟告了洪管家。
他便拎著禮品上門又來求見海貝勒,這次在門口沒站多久便被請到了院中。
進了院子只見那海貝勒正在案桌上處理一尾魚。
那水缸裡活蹦亂跳的魚不過轉瞬間就被他刮鱗剖腸死在砧板上。
此刻一連幾日惶惶不可終日的洪管家突然明白過來。
他不過就是那條水缸裡的魚,而那海貝勒就是拿著刀的劊子手,只等著他把頭送上去。
心一慌,手中拎著的禮盒便被跌落在地。
他惴惴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