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有人進來。
自己沿著梯子走上了閣樓,將虛掩的門推開。
屋內一盞盈盈燭火下,男子背身而立。
“柳郎?”佟宛兒哽咽出聲,前塵往事湧上心頭,思緒萬千。
男子緩緩轉過身,滿眼深情,正是那柳知閒。
“宛兒!”柳知閒聲音裡有些許顫抖,上前一把將佟宛兒擁進懷裡。
佟宛兒看著他,眼前人已不復年輕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經過歲月洗禮後的穩重。
她掙脫出來,“你是如何進到這後宮之中的?可有人看見你?”
“宛兒,你不必憂心,自是有萬全的安排。倒是你,如今在宮中可好?我之前不是不告而別,而是家中突發變故。等我去找你時,才知你已經做了她人婦。”柳知閒言語中透著悔不當初的意思。
“皇上待我很是不錯,柳郎不必憂心。我不怪你,雖我已做她人婦,你知我心意就好。你今日冒險來找我可是為再次籌謀皇后一事?”佟宛兒用帕子擦掉臉上的淚痕,換上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
今夜定要他柳郎對自己死心塌地,日後他為自己在宮外行走,也好方便行事。
柳知閒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咬了咬牙,終是下定決心。
“宛兒,皇后勢力龐大,一時急不得,還需從長計議。但他阿瑪已死。若來日沒有了部落支撐,她必將勢微。眼下有一事迫在眉睫。”
“何事?柳郎只管說來,如今你我一體。有話但說無妨。”
柳知閒見她沒怪自己,直入主題道:“因著芳容供出了我,現下官府在追查於我,你能否在皇帝枕邊吹吹風,好赦免了我。你也知道,我做這些也都是為了你來日的地位。”
“如此,那我回去試試。”佟宛兒思索著道。
柳知閒又上前抱了抱佟宛兒,以示親暱。
佟宛兒眉眼含羞的佯裝啐他一口,“不知羞!”
說完就戴上斗篷帽子,下了樓,和秋蓮一道回去了。
待佟宛兒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魏臨才閃身從一側的大樹後走出來。
柳知閒也從那亭子裡走了出來,看見魏臨。忙不迭的來道謝:“多謝大人成全。”
魏臨卻淡淡一笑:“你也不必謝我,若是皇上真能聽了德妃娘娘的話,免你死罪。倒也是你的大造化。”
說完魏臨深深的往閣樓上看了一眼,便讓柳知閒換上小太監的衣服。帶著他拿著令牌出宮了。
閣樓暗房裡的永燁此刻正氣的發抖,手指用力攥緊,恨不得將拇指上的扳指捏碎。
奇恥大辱,簡直令人髮指!剛才自縫隙中透過來的光亮中看到她二人摟摟抱抱,聽她二人言語間的親密,他簡直想衝出去立刻將那人斬殺。
怪自己識人不明,此時親眼見了,親耳聽了,才知道真相如此殘酷。
自己那賢良淑德的宛兒竟然真的與他人聯手多次謀害皇后。
永燁憤懣半晌,他倒要看看,她會如何為那柳知閒開口。
他定要讓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