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曼陀之花的毒。
此毒甚是罕見,只有異族的皇室才有權使用,也多是用它來做藥。
因著少量便能讓人鎮靜、鎮痛。做毒藥的情況實屬罕見,也是大手筆了。”
阿日斯蘭和牧其兒對視一眼,都聽懂了她言語中的意有所指。
做了事自然是有圖謀的,又如此大費周章的下毒,可見圖謀不小。
阿日斯蘭讓蘇德安排她幾人先去其他帳子中休息。
他帶著牧其兒回到自己帳中。
牧其兒也一直在思索著此事的蹊蹺之處,並未察覺他的安排有何不妥之處,進了他帳中坐下。
阿日斯蘭為她倒了一盞茶,溫聲道:“今日多虧了有你在,請了圖雅和芳容二人為我義父治病,才能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牧其兒回過神來道:“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話,豈不是見外。”
畢竟你救過我和阿瑪的命。
阿日斯蘭心頭湧起陣陣暖意,眼圈禁不住紅了,聲音突然有些啞:“我八歲那年,義父在屍身堆裡將奄奄一息的我撿回來。
教我本領,帶我打仗。收我為義子,給我百般的信任和關愛。如果沒有他,便沒有今日的我。”
牧其兒自小在父兄的寵愛之下長大,一時不太能懂他當時的境地。
突然又想起上次阿瑪遇害的訊息傳來時,自己心裡的急切與憤怒。
當下也能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定然是有些後怕的吧。
便開口寬慰道:“幸而現下人是平安了,還是要儘快找出下手的人,永絕後患。”
“待讓我找出此人,定然讓他生不如死。”阿日斯蘭的眼中迸發出無盡的殺意。
牧其兒的思緒卻飄向他處,她嗅出些陰謀的味道:“你有沒有覺得今日之事跟我阿瑪那日遇刺一事很像。
不知是觸動了誰的利益,才讓他們如此費盡心思地痛下殺手。”
“可是我義父近日並未做什麼事情。”阿日斯蘭思索著出口,就連他之前想奪蒙古部落的權為塔娜做後盾一事都被自己勸下了。
“或許,並不需要他做什麼,他所在的位置就是已經觸動到了其他人的利益呢。若他身死,誰是最大獲利者,誰就是此事的主導者。”
“那就是我咯,義父早有意要把首領的位置讓我來做。”阿日斯蘭不假思索道。
牧其兒並不理會他,只是繼續推論:“在外人眼中,我父王已死,兄長失蹤。最有能力執掌蒙古部落的首領裡你義父無疑是不二人選。
他若是真正上位,後宮中的塔娜母族勢大,現下又懷有身孕,將來子以母貴,母更可以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