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
阿茹娜聞言答道:“你自去辦你的事,此處有我看著你不必擔心。”
她想起一事,猶疑著問牧其兒:“他可還好?”
牧其兒搖搖頭,前些日子她忙於鋪子的事,日日早出晚歸,顧不得宅子裡的事。
昨日圖雅來報,蒙克自從那日宴席回來後,便消極度日。
治傷病的藥也不好好喝了,這兩日還借酒消愁,日日喝得酩酊大醉。
牧其兒今日閒下來才要去看他,阿茹娜便來找,是以還未去看蒙克。
“我可否去看看他?”阿茹娜眼圈紅了幾分,因著忙碌被壓制在心底裡的思念此刻悄然瘋漲。
牧其兒看向她,終究是無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還需他二人自行解決。
她起身帶著阿茹娜去了蒙克所在的院子。
蒙克昨日裡又飲了不少的酒,現下正在酣睡,阿茹娜隻身進入。
牧其兒站在了門外等著。
阿茹娜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淚水沾溼了雙眼。
那個曾經英武非凡的男人此刻如一隻無助的獸般蜷縮於床榻的一端,睡夢中似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他雙眉緊蹙,淚溼雙眼,雜亂的胡茬遮住了他堅毅的容顏,更顯憔悴落寞。
“不要!不要走!”蒙克從睡夢中驚醒,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眼前,看向面前淚溼滿臉的阿茹娜。
他掙扎著坐起身子雙手撫上她的臉,喃喃哀求:“你別走,不要丟下我。”
“我不走,我一直在你身邊。蒙克,不要怕。”阿茹娜雙手撫在他的大掌之上,溫聲回道。
剛救出蒙克時,他也是日日纏綿在夢魘中,每次驚醒阿茹娜都是如此這般安慰他,撫慰他受傷的心神。
適才在夢中蒙克又回到了那日在沙漠中遇險的情境,烈日當空,照得他口乾舌燥。
身上的傷已然腐爛見骨,遠遠便能聞到傳出的陣陣異味。
他近乎失去意識的時候阿茹娜出現了,這次她沒有施以援手,只是冷眼旁觀著他,不悲不喜,然後轉身離他而去。
蒙克回想著適才的情形,感覺心被針扎般的疼痛,難以忍受阿茹娜冰冷眼神中的決然。
喘了幾息,看清周遭的床榻,他才回過神來,剛才的那些是夢。
手心裡捧著的溫熱觸感猛地讓他驚醒,對上眼前人關切的眼神,瞬間清明。
他放下手,冷冷開口:“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