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刷了會兒微博,緊接著繼續給祁肆言打電話。
外頭還在下雨,天基本上已經全黑了,木眠站在窗前開了一條小縫,雨裹著風灌進來,撲在木眠臉上。
木眠渾身都被雨不同程度的打濕,這會兒在有暖氣的房間裡待了會兒,涼絲絲套在身上很難受。
祁肆言的電話一直是關機,到了晚飯時間,莫西給他叫了餐,半小時後送到房間。
一整天都亂糟糟的,木眠進浴室洗澡套了浴袍就出來了。
房間樓層很高,站在窗前往下看透過朦朧的水霧,木眠看見了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心中思緒萬千。
門鈴「叮咚」響起。
木眠緊了緊浴袍往外頭走,還沒走兩步,鈴聲再次不耐煩地響起。
木眠覺得這一家酒店的服務員真沒耐心,門鈴按個不停。
皺著眉開啟門,木眠看見站在門口的人,頓時愣在原地。
門外的祁肆言風塵僕僕,頭髮和風衣都濕了,額前的頭髮還在滴滴答答滴著水,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了。
還未反應過來,祁肆言一把將人摟進懷裡,耳畔的沉重的呼吸重重打在木眠的身上。
身體一輕,木眠被祁肆言卡著腋下抱進房間,祁肆言腳一抬,身後的門被關上。
「你怎麼來啦。」木眠恍惚,不敢相信遠在千里的人居然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面前。
祁肆言猛的抱住木眠,在木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抵上了他的嘴唇,對著他的唇瓣重重吮了吮。
眼神落在木眠胸前還沾著水汽的面板上,緊接著他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裡面的薄毛衣。
木眠的眼睛一錯不錯盯著他,一直沒回他訊息的人這會兒居然就在他眼前。
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祁肆言上手捏他柔軟的臉,這才回復他剛才的話:「再不來,我就沒老婆了!」
微涼的指尖滑過木眠細膩的面板,木眠心頭一跳,趕緊解釋:「我和艾德真的沒什麼。」
不遠千里,在這麼惡劣的天氣裡從京都趕來,他覺得祁肆言肯定是氣壞了。
他不知道的是,祁肆言雖然愛吃醋,看見照片的時候心裡也酸得不行,但他還不至於懷疑木眠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可他就是嫉妒。
看見木眠和一個陌生男人捱得那麼近,那個男人還親暱地脫下外套幫木眠擋雨。
祁肆言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是又酸又澀的。
他的木眠眼中只能有他,身旁也不能有別的人!
此刻看見木眠急匆匆又無措要解釋的可愛模樣,他還有什麼不安心的。
祁肆言面無表情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也不理人。
木眠看著他白皙而冷淡的臉,立馬回憶起來高中他剛剛轉學過來那會兒。
那時候的兩人無交集,單純的前後桌關係,偶爾木眠不小心踢到他椅子,祁肆言回頭表情陰翳。
臉臭,看起來又拽又冷。
和現在一模一樣。
自從兩人重逢以來,祁肆言還沒有這麼生氣過。
木眠是真的有點害怕了,湊過去坐在他身邊,膝蓋湊過去碰碰他的,祁肆言沒動作。
木眠又伸手撈著他的脖子,臉頰貼上去,討好地蹭了一下。
「冷不冷啊,我幫你換下衣服吧,外套都濕了。」
祁肆言沒理他。
木眠起身去拿了吹風機,仔仔細細幫他吹頭髮,手指穿過發梢的時候,祁肆言還是沒忍住抬頭看他。
明明自己都懶得吹頭髮,這會兒居然會服侍他了。
心裡一軟,祁肆言用力一拽,木眠跌坐到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