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知道自己不該奢求祁肆言記得有關自己的事情,畢竟當初是他自己提的分手,但是現在他們不是結婚了嗎,好歹也稍微給他留點面子吧,一樓那麼多鏡頭,也不知道拍沒拍到。
「眠哥,這是預防感冒的沖劑,不苦的,你喝了吧。」
莫西端著藥放在桌上,木眠不好對她發脾氣,端起碗仰頭喝光了,雖然不苦,但是味道偏澀。
他艱難扯出笑容:「謝謝你,莫西。」
莫西可不敢搶這份功勞,「是祁總幫你沖的藥呢。」
木眠看了一眼房間裡在房間裡很有存在感的男人,沒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木眠很自覺去了隔壁,容卡卡從裡頭冒出個腦袋,臉上戴著口罩:「眠哥,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住一間。」
一個是容卡卡感冒怕傳染給他,另一個是木眠背後站著的男人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容卡卡有預感,要是自己真的讓木眠跟他在一個房間睡,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被拒絕,木眠本打算去找導演組商量一下。
你們怎麼回事,居然讓金主爸爸跟嘉賓擠在這樣的小破房間裡。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小眠?」
疏離冷漠的臉上透著疑惑的神情,他只是看見木眠企圖矇混過關想要倒藥的時候有些急躁了,但是並不是故意的。
那份給莫西的關於木眠的生活資料是他一條條敲的,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木眠本來就挺委屈,摸了摸被他捏過的下巴:「我說過了吧,我跟你之間是平等的,你給我媽媽付的醫藥費什麼的,我都會掙了還你,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很痛!」
一口氣說完,木眠都沒敢去看祁肆言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的,現在已經不是三年前了,祁肆言和他之間其實也並不平等,他們是甲方和乙方的關係。
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對祁肆言使小性子。
腰間一緊,祁肆言上前來:「對不起,是我弄疼你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把藥喝了而已。」
祁肆言道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眠隨之一愣,然後立馬就原諒了他。
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這麼沒出息。
祁肆言只要說一說好話,木眠就會立馬乖順。
「那你,下次別這樣了。」
祁肆言沒鬆開木眠的腰,木眠也沒有反抗,兩人就這麼站著。
一整個晚上相安無事,木眠沾床就睡著了,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的手被一個溫暖的東西包裹住。
白玉鎮歷史悠久,廢棄的古宅被改建成實景密室逃脫場地。
六名嘉賓在古宅門口站成一排,導演攝像等一眾工作人員已經就緒,這是白玉鎮站最後一項活動,錄完今天就能殺青。
「還是一樣,兩人一組,最快逃脫出來的嘉賓,節目組將會以你們的名義在鎮上建立一座公益圖書室。」
木眠回頭看去,古宅的大門被風吹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周圍除了節目組之外沒有其他人,古宅身上有深深的歲月留下的烙印,鋪在門口的青石板路長滿青苔,牆壁上爬滿了藤蔓,窗戶上的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幾根搖搖欲墜的木頭支撐著結構。
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滿地淒涼。
容卡卡抱著木眠的手臂,「這也太真實了吧,跟我看的那些鬼片一模一樣,裡面不會有鬼吧?」
他身邊的習炎不屑地嗤笑一聲,「怕什麼,有鬼也是假的。」
習炎身材高大,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一看就很有男子氣概。顧馳更是不用說了,一身肌肉,氣質粗獷,是個妥妥的型男。
這一組看起來,也太有安全感了吧!
容卡卡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