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的外賣,木眠一如既往完成任務一般掏出手機給祁肆言拍了照片發過去報備。
等了十幾分鐘祁肆言也沒回他訊息。
這兩天他和祁肆言在家裡幾乎沒碰過面,木眠知道他忙,那天回來後兩人幾乎沒說過話。
木眠撐著腦袋一邊吃飯,一邊給陳蓉發訊息。
【蓉姐,我想找個男助理。[愛心]】
陳蓉剛開完會,看到訊息的時候有些不解,木眠不是個事多的人,再說他現在還沒「洗白」,這幾個月之內應該不會有很多通告。
怎麼會想要個男助理?
不方便的地方讓祁肆言去幫他做不就好了。
祁肆言嚴重潔癖,家裡要隨時保持乾淨,他得把中午吃完的外賣拿下去扔。
他邊走邊扶著腰,老大爺似的,頭髮依舊凌亂的支稜在腦袋上。
祁肆言往家走的時候就看見他一副要死不活撐在垃圾桶旁邊的樣子。
心猛地一跳。
他加快腳步,在木眠開啟垃圾桶的時候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在幹什麼?」
木眠眨了眨眼,祁肆言這一副嫌棄的表情什麼意思?
「丟垃圾啊。」
想起他熟練將塑膠瓶踩癟的樣子,祁肆言根本不信。
木眠:「」
他舉起地上的黑色塑膠袋,還晃了晃。
祁肆言:「」
還真是來扔垃圾的。
手上的力道驟然一鬆,木眠把垃圾丟進去,砰的一聲蓋上蓋子,一隻手撐著腰往回走。
腿上的傷雖說好了,但隱隱還是有些疼。
祁肆言跨步上前,彎下腰,「上來。」
木眠盯著他的後背看,沒有說話。
祁肆言側目:「不是腰疼?上來!」
木眠抿了抿唇,乖乖趴了上去,兩隻手背在後背,只用自己的胸去貼著祁肆言。
一副碰你一下我就會折壽的樣子。
「摟著!」祁肆言說。
木眠搖搖頭,「就這麼背,也沒幾步路,我手剛剛碰了垃圾桶。」
下一瞬,祁肆言使壞的身體猛地往後一倒,木眠嚇了一跳,顧不得其他,伸手去撈祁肆言的脖子。
祁肆言彎了彎唇。
「以後別撿垃圾,髒死了。」
誰撿垃圾了。
那是以前好嘛,再說了,可回收垃圾是錢,不是垃圾!
上電梯的時候木眠要下來,祁肆言不讓,雙手緊緊卡著木眠的大腿。
就這樣,木眠倒是不用走路,身上卻出了一身的汗。
祁肆言把人放進沙發裡,伸手在他腦門薅了一下,手指立刻沾上了木眠的汗水。
木眠往後一縮,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三年前還在一起的時候,祁肆言也是這樣,每次上體育課打籃球回來,祁肆言都會幫他擦汗。
籃球場上,祁肆言和他面對面坐著,一個渾身是汗,臉上帶笑,一個渾身清爽,微微蹙眉。
「不是紫外線過敏,還去打籃球?」
木眠手裡拿著祁肆言給他買的棒冰,冰了一下自己的後背,瞬間涼爽起來,話語裡帶著年少輕狂的肆意:「沒辦法,一班沒有我打不贏二班。」
祁肆言只笑著,掀開木眠額前的頭髮。
「眠神這麼厲害,什麼時候也帶帶我。」
木眠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哈哈哈笑起來:「祁肆言,你別逗了,你要是想打,我都打不過你。」
他喜歡上祁肆言還是因為一次籃球賽,一班臨時缺了一個人,正愁找不到人的時候,祁肆言從球場走過來,邊走邊拉下外套拉鏈,露出勁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