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的背影高高瘦瘦,跪在王昱年身側,單薄的肩膀微微垂著。
在門被踹開的瞬間,他對著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王昱年臉上又狠狠掄了一拳頭。
地上的王昱年明顯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現場十分混亂,玻璃桌面被砸了,灑了滿地的碎玻璃。
容卡卡倒吸一口涼氣,衝上前抱住木眠的腰:「眠哥,別打了。」
莫西眉心重重一跳,捂著心口對那兩個保鏢說:「趕緊聯絡祁總和蓉姐,派人守在入口,不準任何人進來。」
高高舉起的手腕被習炎捉住,習炎低頭看了一眼被打得滿臉是血的王昱年,太陽穴狠狠跳了跳。
木眠的身形和王昱年對上完全不佔優勢,但此刻卻把對方揍的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王昱年艱難睜開腫脹的眼睛,看救命稻草一般朝望向習炎:「習炎救我。」
木眠的腰被容卡卡抱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暫時恢復成清明的狀態。
「快把那傻逼拉起來。」容卡卡對習炎說。
王昱年被習炎拉起來扔到沙發上。
木眠站著沒說話,眼睛惡狠狠盯著王昱年看。
為什麼他沒把人打死?
見到木眠被容卡卡和習炎控制住,王昱年用挑釁的眼神看過去,眼睛落在隱藏起來的針型攝像機上,攝像機裡的資料應該早就傳出去了,從今天開始,木眠就會身敗名裂。
他被打得悽慘,身上一點都沒有平時恣意張揚的摸樣,為了參加晚宴借來的手工高定西服已經破爛沾了血汙。
察覺到木眠狀態不對,容卡卡把木眠拉到一邊,握著他發抖的雙手:「眠哥,你沒事吧?」
木眠身上沒有明顯傷口,但梳了背頭的頭髮此刻蓬亂不堪,眼尾處的一小塊淤青被散落下來的碎發遮擋,整個人戾氣很重。
「沒事。」木眠的聲音嘶啞。
擔心王昱年下一秒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祁肆言的身份說出來,木眠從桌上抄起一個菸灰缸走過去。
王昱年嚇得一縮。
習炎怕他真把菸灰缸砸王昱年腦袋上,上前一步手擋了擋:「眠哥,再打就出人命了。」
木眠欲言又止,被恨意矇蔽的意識已經清醒過來,可他仍舊不願放過王昱年。
為了王昱年葬送自己的一生,不值得,他還得照顧母親,還得和祁肆言好好在一起。
他們才剛領證沒多久。
木眠垂頭看了一眼被弄髒的婚戒,抿了抿唇。
一陣冷風灌進來,撲在木眠背後,早就冷透了的汗水貼著脊背,讓木眠打了個寒戰。
「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殺了你。」木眠冷冷看著王昱年。
王昱年笑了一聲,牙齒和嘴角的血還在不停往外流。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王昱年挑釁地說。
「操!」木眠舉著菸灰缸就要砸下去,腰和手腕都被控制住,根本打不到王昱年臉上。
「媽的王昱年你有病吧,上趕著找死?」容卡卡罵罵咧咧,被木眠帶的往前踉蹌一步。
在場除了小偉都是木眠的人,小偉也沒想到王昱年被打得這麼慘,當即就聯絡了王昱年的經紀人。
「小眠!」
「眠眠!」
祁肆言和陳蓉姍姍來遲,幸好木眠沒有受傷。
陳蓉已經快速進入公關模式,將走廊和休息間所有的攝像頭全部刪除,陳蓉知道,木眠不是個會惹事的,人看著冷,實際上性格很好。
肯定是王昱年的問題。
轉身看見祁肆言的時候,木眠幾乎繃不住了,死死咬著牙剋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祁肆言的呼吸離他很近,聲音也很溫柔。
大手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