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蹬了蹬,一臉痛苦:「哥,我的好哥哥,你別生氣嘛,你這樣弟弟真的很傷心。」
容彬一腳油門踩下去,「我可沒有胳膊肘向外拐的弟弟。」
容卡卡手指朝天發誓:「我沒有!」
他的討好換來了親哥的一個白眼。
二十分鐘後,容彬帶著容卡卡進了辰星的大樓。
容卡卡習慣性戴上了口罩帽子,白朮在開一個策劃會議,派了個助理下來接他。
兩兄弟跟著助理先去了四樓,四樓是音樂教室和練習室,電梯右邊有個很大的休息室。
很多練習暫時休息的藝人會來這裡補充能量,辰星的練習室是不允許帶吃的和飲料進去的。
練習室是半透明的,裡面還有零星幾個沒出道的練習生在跳舞。
容卡卡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自己當練習生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所有人都去休息了,只有他一個人不知疲倦地練了一遍又一遍。
四年的練習生生活很枯燥,但也是他迄今為止最充實的四年。
他不是從小學舞蹈的,只能靠勤奮彌補。
容彬把他送到,公司知道他回來,立馬來了電話叫他回去。
「我讓王和過來了,結束了哥再來接你。」容彬在他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帽子都揉掉了。
話剛說完他的電話又響了,容卡卡說:「哥你去吧,我去找眠眠。」
容彬聽見木眠的名字稍稍安心,木眠比白朮靠譜。
有夫之夫不會打他寶貝弟弟的主意。
容卡卡來過木眠的音樂室,憑著記憶就找了過去。
裡面的架子鼓聲音很大,他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回應。
他把門推開一條縫,看見木眠側對著他坐在凳子上,手裡拿著鼓錘,衛衣的袖子挽起,露出一條骨骼感很強的手臂。
木眠的手指修長,用力的時候手背上的青筋隱隱顯露。
容卡卡沒有打擾他,站在原地欣賞。
他沒看過木眠創作的樣子,木眠的旁邊放著一個音樂合成器,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再動手調一下。
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容卡卡扭頭,看見一張極為驚艷的面孔。
「抱歉,我應該親自下去接你的。」
「什麼?」
他太高了,容卡卡只能仰視他。
音樂室裡的聲音越來越大,容卡卡聽不到他的聲音。
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白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
容卡卡僵在原地,不明顯的喉結緊張地上下滾了滾,身邊的人俯身在他耳邊說話,容卡卡甚至覺得他的唇輕輕地劃過了他的耳廓。
白朮的話容卡卡沒聽見。
明明白朮湊得那麼近,他還是沒聽見白朮說了什麼。
他不認為自己耳朵有毛病,肯定是音樂室裡的聲音太大了。
對,一定是這樣。
他被白朮拉著手腕離開了,裡面的木眠當然不知道容卡卡來找過他。
「坐飛機很累吧?」
白朮把他帶到剛剛的休息室,只不過現在裡面只有他和白朮兩個人。
容卡卡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白朮的背影上,看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不累的。」
白朮不知道他喜歡喝什麼,剛剛拉著他出來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著小孩兒的手有點冰,於是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容卡卡接過水杯,手指漸漸暖了起來。
「謝謝白影帝。」
他和白朮沒有單獨相處過,容卡卡有些拘謹,雙腿併攏,坐姿乖巧。
喝水的時候也沒有發出聲音,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然後輕輕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