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赫然是東山匪,李虎。
誰也沒想到,他並未趁著混亂的局勢逃之夭夭,而是執意留在紀家,誓要以報昔日之仇!
剎那間,劍光如電,直刺紀如月要害。猝不及防之下,紀如月顯然難以避開。幸有習秋在旁,她心中雖驚,卻並不太過慌亂。
許方毅卻在此刻毫不猶豫地躍身而出,一把將紀如月攬入懷中,擋在了鋒利的劍尖之前。
長劍刺破空氣,直刺而來,瞬間劃破了許方毅的手臂。他面色不變,強忍劇痛,眸底全是擔憂,“可還好?”
“許大人!”紀如月驚呼,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但許方毅只是緊了緊懷抱,低聲道,“別怕,有我在。”
紀如月眼睫微顫,鼻尖縈繞的,是他身上那縷縷淡雅的墨香。隨之而動的,是難以遏制的慌亂思緒…
李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手中的劍並未停歇。
然而,周圍的人群瞬間沸騰,習秋身形一動,直撲向李虎,與之纏鬥在一起。
其餘奴僕將紀如月幾人團團圍住,形成一道人牆,對著李虎怒目而視,恨不能以命相搏!
習護院等人也都趕到了,紛紛出手,不消片刻,李虎又被壓制在地,無法動彈。
“他孃的,濟州城那麼多人喪命,為什麼你們不死!”李虎惡狠狠地瞪著紀家父女,面色猙獰如惡虎,恨不能將人吞之入腹。
“啊~”李虎拼命掙扎。
最終把目光移到了許方毅身上,“哈哈哈哈,狗官!我倒是為何,原來竟與有夫之婦私通,狗官!唔!!”
習護院猛然一拳狠狠過去,打落了李虎兩顆牙,隨即堵住他的嘴,“老爺,奴將人綁了交給官爺。”
王玉安神情有些愣怔,幾步上前,眼中滿是複雜。
他也不知如何想的,竟伸手將紀如月從許方毅懷中扯了出來,“許大人,人言可畏。”
許方毅身子一僵,抬眸時對上了陳書瑾陰冷的目光,心中不免一沉,“此馬匪從我知府牢獄逃脫,乃本官看管失職,幸虧紀姑娘安然無恙。”
許方毅也算做出瞭解釋。
紀如月垂下眼眸,心中瞭然,亦有些觸動。
她極為自然地將手腕從王玉安手中掙脫,“白梅,速請府醫來為許大人包紮。”
又恭敬行禮,“謝許大人救命之恩。”
她把這事誇大了些,成了救命之恩,若他不出手,她顯然亦會無事。
在場的都非愚笨之人,誰還不明白她的意思?
許大人不過出於道義救人,禮法有度。
這次便是紀家欠了許知府一個大人情,這是兩人之間的事。誰若敢胡言,便是與紀家、與知府大人過不去了。
許方毅隨著府醫進了後室包紮,紀老爺自是陪同,千恩萬謝未曾間斷。
紀如月與王玉安相對而坐,誰也沒說話。
紀如月在他眼中看到些許急躁,還當他又有甚要緊之事,“王先生,可需我屏退左右?”
王玉安正想開口說是,視線又落在了陳書瑾頸間紅痕上…
玩味一笑,“不必,某不過擔心紀家,前來看看,一會便與許大人一同回了。”
紀如月眉梢微挑,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還當他拿喬,事到如今都不願引薦瑞王。
不過瑞王已到濟州城,這見不見便由不得他了。
無需刻意逢迎,紀如月神色也淡了許多。
王玉安見她這般態度,都被氣笑了。
好似那一口一個,先生幫我,多謝先生…都不是她說的!
陳書瑾坐到了紀如月身側,忍下心中怒火與可惜,一副擔憂模樣,“月兒,你沒事就好,我以為你與岳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