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如願坐上太子之位,入主東宮。
紀如月本只是區區九品知事,一轉身,變成了三品賓客,東宮四賓之首,連王玉安都排在了她之後。
王玉安等人自然不會計較,此次瑞王得以成為太子,紀如月功不可沒。
且她即將和親呂蘭國,以她的相貌,是很有可能登上呂蘭後位的...
紀如月瞬間成了香餑餑,人人交好,人人敬畏。
自楊太尉重傷過後,慕容靜與皇貴妃出奇地安靜。
楊太尉足足昏迷了五日才醒,憑他也是在官場馳騁了一生,說句門生遍天下,權傾朝野也不為過。
到老卻落得個癱瘓的下場。
楊太尉氣啊!
可眼下近況,他也只能忍了,在兒孫中挑選能耐者上位,穩住楊家地位。
慕容宸得勢,楊家又出了這種大事,慕容靜即使再不情願,也只能按兵不動,靜待時機。
但針對紀如月的書信早已寄出,信件在兩日前便到了濟州城。
她給陳書瑾下達的指令是休妻!
可惜,陳書瑾最近在清沐書院很是出風頭,又結交了好些同窗,從偶爾出去見見世面,到眼下的夜夜笙歌。
能去清沐書院讀書的學子,家中條件自不必說。
且紀如月還特地吩咐過他,要與同班的呂立夫交好,不計代價。因與呂家有大生意要合作,若是成了,那生意以後便會交給他來交接。
陳書瑾還有什麼不應的?
銀兩管夠,又能與富家子弟結交...
富貴最是迷人眼,呂立夫又是出了名的紈絝,想跟著他,自然是事事都需配合。
陳書瑾不過一窮書生,肚子裡是有些墨水,若論文學,在這丁班之中已算上層,但論吃喝玩樂,他哪見過此等場面?
短短個把月,呂立夫幾人便帶著他體驗了一番,何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金銀眼前過歡愉心中留。
好不快哉!
至於慕容靜寄來的這信件...自然落到了貼身小廝白松手中。
白松本就機靈,又被紀如月特地交代過,一見是上京送給姑爺的信,立馬上了心,偷偷將信件藏了起來,回府時交到了紀老爺手中。
紀老爺看完信,氣得臉色鐵青。
“這慕容靜當真是惡毒,竟想讓陳書瑾那蠢貨休了月兒!他憑什麼!”紀老爺怒不可遏。
青管家忙上前拍背安撫。
雲慕白湊巧來了。
紀老爺的身子已被他治得大好,比年輕時也不差幾分,紅光滿面的。
見神醫來了,紀老爺將信件一收,忙恭敬迎人,“雲神醫來了?快請坐。”
雲慕白微挑了挑眉,開門見山道:“那書生想休了紀小姐?”
紀老爺一頓,不知如何回話是好。
雲慕白故作不在意般,隨口提起,“咳,有件事,雲某不知當不當講...”
紀老爺客氣道:“雲神醫可是碰上什麼困難了?您若有甚需要,儘管開口,但凡我紀家能幫上忙的,絕無二話。”
雲慕白抬抬手,“非也,事關紀家姑爺,陳書瑾。”
見他態度認真,紀老爺心猛地一沉,“雲神醫請講。”
“陳公子,身患穢瘡。”
紀老爺一時沒反應過來,與青管家面面相覷。
青管家嚇得額間都冒出了冷汗,顫顫巍巍說:“老爺...這、這穢瘡可是髒病啊,姑爺他、他...”
紀老爺整張臉都黑了。
一巴掌猛地拍在書桌上,“這個畜生!”
穢瘡不僅是髒病,還是絕症吶!
若說天下還有何人能治,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