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雲慕白把茶盞重重放到了桌子上,微眯了眯眼眸,看向洪海的眼神很是不善。
洪海卻不以為意,“阿彌陀佛,今日金頂寺有重要法事,需要有緣人相助,若施主當真信佛,想必不會拒絕吧?聽聞施主前來求子,貧僧定讓你所求必應。”
紀如月心下一沉,其中好些緣由似乎想通了,但還有一層膜未曾捅破。
還差一點...
“太好了,想必我夫君也很願意的,對嗎夫君?”
雲慕白收回視線,看著洪海時還能吃人,回看紀如月時卻溫和萬分,“都聽娘子的。”
紀如月故作天真地看向洪海,“敢問師傅,我需要做什麼呢?”
洪海站起身,“施主且隨貧僧來吧。”
雲慕白一把把人抓住。
紀如月朝他搖搖頭,回握住他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字:查!
雲慕白立馬明白了,但他不願。
紀如月將手一抽,朝他使了個眼色。
雲慕白只得配合,伸手扶了扶太陽穴,好似萬般疲憊,“月兒,為夫有些乏了。”
他自然知曉那茶水有問題,但他又不怕毒,也知曉此毒藥如何表現才正常。
紀如月好似完全不知般,拍了拍他的手,“想必夫君一路過來也累了,你且在此歇息,我帶夕秋去去就回。”
“青墨,好生看顧爺。”
“是,夫人。”
洪海打量的神情沒停過,在雲慕白眼神迷離時,他唇角就勾起了笑意。
眼前這女子,與她...屬實太像了。
昨日匆忙,他無緣逮住她。
她今日竟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真是驚喜萬分。
臨出門之際,洪海眼中有著不屑,瞥了雲慕白一眼。
百無一用是書生!
生得還這般俊美,最是無用,看著便礙眼!
洪海心中又有些憤憤,此女竟又是嫁了人的,屬實可惜...
若換個人,眼下時局緊張,洪海必然是不會動手的。
且看二人氣質非凡,必定非富則貴,還來自上京,背景定然是不簡單的。
可當她看到紀如月這張臉時,便半分也控制不了。
再冒險,他也要將她留下了!
“施主,這邊請。”
“嗯。”
紀如月在前邊走著,夕秋乖乖巧巧在她身後跟著,手中卻握著雲慕白給她的暗器,暗器口發綠,明顯是含有劇毒的。
“師傅,我想捐些香油錢,可方便?”紀如月問。
洪海腳步有些急,“不必,心誠則靈,佛家不講究這些。”
紀如月低垂的眼眸越發深沉。
當真可笑,連香油錢都不用,那寺廟僧人吃什麼?喝什麼?寺廟又如何維護?
洪海引著紀如月去了地藏閣,此處並無人做法事,靜悄悄的,連僧人都不曾見到。
“師傅,這是何處?”
“求子之處,施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