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懷疑他話中真假。
更想不到,他只是為了那女子一句話,竟敢編謊言欺瞞與他。
瑞王不知曉,王玉安自然不會讓他知曉。
便這般,王玉安再次踏入了紀府那熟悉的鳴豐閣。
閣樓四周,碧水環繞,古樹翠綠,鳥語花香,景色很是秀麗。
他悠悠哉哉地坐在觀景臺上,一手持杯,一手持扇,含笑著品茗。
還特意喚來了紀如月作陪。
見她在柔光下明眸皓齒,豔麗逼人。
他便眸光微挑,有意欺負,“紀府倒是不錯,外間狼藉不堪,紀府卻依舊如畫風景。”
“某有一惑,不知當不當問。”
紀如月低頭擺著棋盤,連頭都未抬,“不當問,還請先生別問。”
王玉安:“......”
“這京都之人,最忌諱身份,王家亦是商賈起家,本有些經驗想與紀小姐細說...”
還不等王玉安警告完,紀如月話風立馬就變了,“先生請問。”
王玉安嘴角上揚,眼中滿是風流神韻,“紀小姐本該是深閨千金,怎會心思如此多?”
紀如月擦棋盤的手微微停頓,答非所問,“先生喜歡吃什麼?”
王玉安神情一怔,“某喜葷菜。”
紀如月又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先生打小便長這般麼?”
王玉安心中微動,“自然,某打小便俊秀無雙。”
紀如月被他逗笑,輕嗯了一聲。
“紀小姐未答某之所問。”
“嗯。”
“嗯?”
紀如月眸底閃過輕視,好似覺得他不太聰慧。
“天生的。”
王玉安:“......”
“也對,紀府後宅清淨,自無人與紀小姐爭鋒,若非天生,亦無處可學。”
紀如月覺得他話中有話,卻無心追問,將棋子遞給他,“先生請。”
不再等他回答,紀如月持黑子,落入盤中。
王玉安卻下子隨意,還在試探著她。
“某再救紀小姐一次,紀小姐當如何報答?”
“多謝先生,小女子無以為報。”
王玉安一噎...
“你說那窮書生可會與長樂公主相見?”
這個問題倒是讓紀如月認真了些,“他身子已毀,若想侍奉公主,想必很難。”
王玉安眼睛一亮,“你為何覺得他會如此妄想?”
紀如月默不作聲,又落一子。
王玉安見她不答,又問道:“你這贅婿已名聲有損,你為何不趁上京前與他和離。”
紀如月抬頭看他,“先生若能去殿下面前助我休夫,我倒是願意。”
“休夫?”
這會輪到王玉安閉嘴了。
縱然是瑞王,亦不可輕易允人休夫。
更何況這書生還是長樂公主賜的婚。
即使眼下這般不堪,憑紀如月的身份也頂多求個和離。
“這般你都能容他,莫不是...你心悅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