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內院,有一處似被詩韻浸潤的天地,芙蓉水榭如詩如畫地坐落其中。四面環水,碧波輕蕩,將王府的雍容華貴與自然的清新脫俗巧妙地融為一體。
水榭周圍,滿池的白蓮,宛如素衣仙子,靜靜地在碧波中翩翩起舞。白蓮亭亭玉立,花瓣如玉,蓮葉寬闊如傘,一片片錯落有致,猶如碧綠的初臺。偶有蜻蜓輕點水面,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又悄然立於蓮尖。
微風拂過,蓮香四溢,與水面上淡淡的青草氣息交織,瀰漫在水榭的每一寸空氣中。
遠處,古琴聲悠揚,與風聲、水聲交織成,很是雅趣非常。
“如月可還喜歡?”
瑞王含笑垂眸看她,見其嬌弱無比,就差伸手去扶。
紀如月行至花園便停下了腳步。
此處不對,這院落她住不得!
“殿下,微臣覺得......”
還不等紀如月開口拒絕,一道清麗女聲從院外傳來,“王爺,您總算回來了~”
緊隨其後便是一抹倩影出現在水榭門口,只見她梳著高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金雀扇形簪,身著一襲羽藍色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身材玲瓏有致,模樣嬌俏靈動。
王玉安眼眸深了深,向左邁了一步,靠近紀如月提醒道:“這位是寧側妃。”
紀如月會意,原來人是禮部侍郎那位跋扈至極的嫡長女,聽聞其樣貌、才情樣樣不差,卻愛慕瑞王至深,寧自降身段為側妃,入了瑞王府。
其與王側妃更是水火不容。
寧側妃瞥了紀如月一眼,見王玉安低頭與她說著什麼,開口便是質問,“王大士怎在此處?王側妃即將臨盆,你還不去探望?”
王玉安抬手行了一禮,“見過寧側妃。”
紀如月傷勢未愈,行不得大禮,便只輕輕一俯,“微臣,見過寧側妃。”
怕其誤會,紀如月率先表明的身份。
顯而易見,並無用。
“微臣?既是臣子,為何要到這芙蓉水榭來?”
寧側妃問完,便看向了瑞王,眼神倔強,眸底卻含上了淚意,“王爺,她是誰?您為何要帶她到此處來?莫不是想將她安置在此?臣妾不依的,當初臣妾想住您都不讓…”
瑞王見她這副模樣,頓覺頭疼,“你且回去,本王一會去看你。”
寧側妃眼中淚意更甚,“王爺這般是何意?您當真要將她安置在此處?”
瑞王嗯了一聲,“如月待本王有救命之恩,此時身受重傷,此院環境好,安置在此也是應當的。”
寧側妃眼眸閃了閃,眼淚竟忍不住般,大顆大顆往下掉,“不可以!”
“寧暖!回去。”瑞王冷了臉。
她的眼淚未曾換來半分憐惜,反而是呵斥。
紀如月柳眉微蹙,在袖中拿出條帕子,輕輕遞了過去,“側妃莫哭。”
忍痛又朝瑞王行了一禮,“微臣覺得寧側妃所言不差,微臣捨身護主乃分內之事,確實當不得如此安置,且微臣已為人婦,入住王爺後院恐名聲有害,望王爺體恤。”
寧側妃一愣。
聽她自報已為人婦,那分敵意便散了去。
瑞王何等身份?不可能喜他人之妻。
瑞王眼中閃過慌亂,忙伸手去扶,“如月…”
“望王爺體恤。”
王玉安眸底閃過心疼,亦是上前一步,“王爺,紀知事言之有理。”
瑞王臉色沉了又沉,“你們!”
寧側妃吸了吸鼻子,“王爺,我父親已等候多時,想與您說說陛下壽宴之事。您回來得晚了好些日子,眼下有些急...”
禮部侍郎寧璋,正是負責此次壽宴之人,此話一出,瑞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