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成為她眾多面首中的一員...
紀如月心中充滿了憤恨!
紀家一生行善,從未虧欠他人半分,卻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
重生一世,即便以卵擊石,她也誓要讓這對無恥之徒得到應有的報應!
“小姐,這支簪子還需佩戴嗎?”
白梅的聲音拉回了紀如月的思緒。
“不用了。”
紀如月緩緩轉向銅鏡,目光落在鏡中那張青澀而又陌生的臉龐上。
明明是自己剛及笄時的模樣,卻陌生如斯。
鏡中少女正值二八芳華,肌膚白皙如玉,光澤流轉,眉如新月,面若桃花。一雙眼眸明淨清澈,燦勝繁星。櫻唇不妝而赤,嬌嫩欲滴,眉心一顆小巧的紅痣更添豔麗。
一襲紅衣裹挾著窈窕身形,猶如江南的垂柳,多姿婀娜,便是坐在那,都無法掩蓋住絕代風華。
紀如月怔怔地抬手,輕撫上臉頰,只覺得不可思議!
“小姐,您可真美。”
白梅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陣陣雜亂無章的吵鬧聲。
“走吧。”紀如月淡淡地說道。
“是,小姐。”
上一世,自踏出這房門起,便是無盡的噩夢。
手心被那染著鮮豔丹紅的指甲狠狠摳破,血珠悄然滲出。
紀如月微抬眼眸,半點也無前世的期盼之感,直徑推門而出,步入眾人視線。
“看,是紀家小姐出來了!”人群中,有眼尖者率先發現了她的身影,輕聲呼喊。
一時間,原本喧鬧的臺下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這位剛剛現身的絕色女子身上。
許多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為天人!
紀如月步若踏蓮,眼眸低垂,邁上了招親臺之上。
紀家辦的招親臺十分奢華,紫檀做柱,精鍛鋪地,上面站下百來人都綽綽有餘。
紀老爺一甩袖,臉上有著厭煩之意。
但當他看到自家閨女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和藹可親,“月兒,此處繡球招親還未結束,你怎就出來了?”
還不等紀如月開口,臺上做少年打扮的女子搶先出聲道:“怎還未結束?這書生既然得了繡球,自然就是你紀家的如意郎君。紀老爺莫非想賴賬不成?”
“你...你這女子,當真是無理取鬧!”紀老爺怒喝出聲。
紀如月小手輕抬,安撫住了自家父親,眸光冷冷地看向做少年打扮的女子。
此人,正是日後的安昭國女帝,如今尚是長樂公主的慕容靜!
慕容靜長相英氣,身形高挑,做男子打扮倒是好看,可即使裝得再像,她也是女子,在場的人都不是三歲稚子,誰人看不出來?
只不過,安昭國女子地位向來崇高,對打扮也極為包容,見怪不怪罷了。
紀如月表情淡淡的,語氣卻極其冷肅,“我紀家便賴了這賬,你當如何?”
慕容靜被她問得一愣,目光在紀如月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隨手將身旁的文弱書生推向前,“怎麼?紀家是嫌棄書生家貧?狗眼看人低不成?”
隨著她逐字逐句地加重語氣,引得在場眾人都漸漸噤了聲。
紀如月上前兩步,眼眸微抬,對上了慕容靜,“哦?恕小女子見識淺薄,狗眼是如何看人的?不妨姑娘學一個我瞧瞧?”
頓時臺下有人忍不住,率先發出極大地笑聲。
還不等慕容靜發怒,紀如月又說:“嫌棄?我便是嫌棄了,又有何錯?我紀家擺下這招親臺,條條規則都有明文規定。這書生是文比成了?還是武比成了?敢這般兒戲的站到我面前,哪來的臉面?”
“我紀家是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