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逾越,紀府之人便洗好脖子等著罷,駕!”
隨著慕容靜一聲令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紀家商行。
紀如月福了福身,目送著慕容靜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凜然。
“紀老爺,紀小姐,小生有禮了。”
紀如月抽出帕子抹了抹眼角,也不回陳書瑾的話,“白梅,你安排人將陳公子帶往慕蘭院安置,讓胡嬤嬤去趟陳家接人。”
接的,自然是陳書瑾那家子血蛭。
前世的種種恩怨,她紀如月銘記在心,半分都不敢忘懷。
有些人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磋磨起來才更安心!
言罷,紀如月對著陳書瑾微點了下頭,態度冷淡而疏離,讓陳書瑾感到有些莫名。
“多謝紀小姐。”
紀老爺目睹這一切,心中抑鬱難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直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
事已成定局,叫他如何不氣?
心中更是自責萬分,覺得愧對女兒。
“月兒......”
紀如月臉上掛起溫和的笑意,輕拍了拍紀老爺的背,小聲安慰道:“爹爹,我無事,您切莫往心裡去,千萬保重身體,女兒...只有你了。”
紀老爺眼眶泛紅,心中酸澀更甚。
抬眸之際,魏子章幾人的身影再次映入眼簾。
紀如月俯在紀老爺耳邊低語了幾句。
紀老爺目露狐疑,還是點頭應下。
“白梅,回吧。”
白梅立馬上前扶人。
臨走之際,紀如月眼中波光流轉,向幾位公子行禮致謝:“今日承蒙諸位仗義相助,幾位公子實乃大家風範,令人欽佩,小女子感激不盡。”
未等眾人回應,她已輕盈轉身,娉婷而去,只留下一抹倩影。
魏子章見狀,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未能及時出口。
只輕笑著搖搖頭,也沒想再解釋。
他其實...只是路過罷了。
紀老爺見狀,向管家投去一個眼神。
管家心領神會,走上前來,向圍觀的眾人拱手道:“今日事了,還多謝諸位走這一遭,也多謝諸位仗義執言。為表謝意,紀家商行特備精工巧燈一盞,贈予諸位。此外,還有瓜果點心供大家品嚐。”
儘管紀家今日吃了不小的啞巴虧,但收尾卻處理得頗為得體。不僅贈送花燈,還準備了豐富的瓜果點心供人隨意取用。
恐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讓好些圍觀百姓對紀家心生同情。
尤其是紀家小姐挨的那一巴掌,讓好些仰慕其的才俊心疼不已。
就此情節,更有讀書人準備回家抬手揮墨。
一首首詩詞,全是描寫今日之事的。
長樂公主在濟州城以勢壓人的名聲,也隨之越傳越廣。
安昭帝一向以仁慈治國,最見不得以勢壓人,欺辱百姓。
當此事傳到他耳中之時,慕容靜要受到的責罰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