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若不是玉安慎之又慎地交代,他連那幾重護衛都未必有…
紀如月順勢起身,目含關切,“紀家府醫醫術不錯,且紀家有上好傷藥,一會可否…”
瑞王神色好了一分,“你有心了。”
“至於那邊審問,若問不出什麼,王爺也切莫動怒,注意些身子。”
瑞王含笑輕嗯了一聲。
紀如月似不放心般,抿了抿唇,又提議道:“王爺切莫想著拿此人去逼背後之人,公主早已離開,不過費時費力罷了,若公主有心設計…讓王爺鬧出難堪…”
瑞王再次聽了進去。
此時他名聲大好,確實不該輕舉妄動。
“王爺這傷不可憑白受了,待…微臣為王爺擺下一計。”
她自稱微臣時,小臉微紅,很是不自在,又有些羞怯怯的,看得瑞王眸光柔和,又嗯了一聲。
“那微臣先行告退。”
“去吧。”
至於紀如月口中的計為何計,瑞王想問,卻沒問出口。
最多待明日,也就知曉了。
美人便是這般好,一心為你時,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王爺,微臣可否去一趟大牢?”
“你一弱女子,去那做甚?”
“想看看能否有甚端倪。”
紀如月未曾多言,她知曉瑞王會應。
“女子心細,你且去看看也好。”
“謝殿下。”
紀如月緩步走出房門,又靜靜出了院門。
一名侍衛領著她穿過長廊,兩側的燈籠搖曳微光,映照出斑駁的石牆,他們一路向知府府衙的最深處行進,那裡是牢房所在之地。
牢房的門厚重而斑駁,鐵鏈在風中搖晃,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石磚壘砌的牆壁被歲月侵蝕。
未及踏入,那種深邃的寂靜便已讓人心生寒意。
“紀知事,到了。”
“多謝。”
侍衛只生硬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守門的小衙役自然認得紀如月,還以為是知府大人請人來的,心中疑惑,卻也未曾多問,客客氣氣地將人往裡帶。
整個地牢瀰漫著一股潮溼而冷冽的氣息。地牢深處,光線幾乎被剝奪,只有幾縷微弱的月光從狹窄的通風口擠入,斑駁地灑在青苔斑駁的地面上,更增添了無盡的幽暗。
衙役在前面掌著燈,兩人所過之處,寂靜很快被呼叫聲打破,“救命啊!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一雙黑黢黢的手伸了出來,直直朝紀如月抓去。
紀如月只冷冷掃了一眼,直徑往前走去。
她自然知曉,那人是夠不著她的。
陣陣呼救聲在石壁間迴響,時而低沉如泣,時而尖銳如嘯,讓人聽之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