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樂是想要點頭的,卻發現氣氛凝滯,嚶一聲就不敢說話了,神態非常委屈。
張斌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抓住毀滅者的小辮子有些失望,不過他倒也沒有氣餒。毀滅者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研究所裡最優秀的作品、號稱終極兵器的存在。如果被他一句話就試了出來,那就是在變相的說他們這群研究製造者不好了。
“看來大家都有點緊張啊。不過就算是緊張也不能不說話的。毀滅者就算不是人類只是我們製造出來的工具,但它也是被我們悉心研究和改造的終極武器,想要測出來我們四個人當中到底有沒有異類存在,還是要做一些什麼的。”
“大家想起來要怎麼自證清白,沉默是不可以的,最好能夠說出讓大家都相信你的話。不然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這次程路然倒是開口了:“我贊成老張說的話。雖然我也很嫌棄麻煩,不過一定要快點找出毀滅者或者各自自證清白。我可一直這樣互相戒備的坐著,時間久了人類的精神會疲憊但機器人永遠不會。而且,如果真的幸運,毀滅者不在我們當中,這個屋子就算是我們的安全屋。就不要再放其他人進來了。”
“我先說吧。我和三樓運動研究部的周蘭蘭是男女戀人關係,我記得周蘭蘭是劉半雪你同事吧?她昨天下午上班的時候是不是遲到了五分鐘?那五分鐘裡她和我在休息室一起,而且,我還在她看不見的後脖子那裡印了一個吻痕。如果你看到這個吻痕了,應該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雖然毀滅者能夠模擬他見過的人的身體、面貌甚至聲音,但它卻沒有辦法複製被模擬者的記憶。
如果程路然這話說的是正確的,那他確實是可以減輕許多懷疑了。
劉半雪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嫌惡之色:“我就說周蘭蘭雖然平時看起來妖里妖氣的,但也不至於會那麼明目張膽的露吻痕。原來是你這個傢伙在搞事情。”
程路然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什麼叫我在搞事情?我們兩個在做快樂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逼迫她、她也是自願的,這種男歡女愛,想來劉主任你是體會不到了。”
劉半雪突然之間眯起了眼,臉上閃過慍怒之色。
就連最膽小的蘇樂也抬起頭弱弱地看了程路然一眼,似乎是覺得他這樣說話不太好。
程路然卻對著蘇樂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你很好調戲的樣子啊。你有什麼不滿嗎?”
蘇樂趕緊低下了頭,程路然卻沒有放過她:“呵呵,你這樣很招人懷疑啊。從頭到尾就是裝著柔弱可憐的樣子不說話,是想讓我們覺得你這麼軟弱好欺負,所以肯定不會是強大的毀滅者了嗎?”
蘇樂瞬間就瞪大了眼睛,而剛剛還在生氣的劉半雪和張斌頓時就轉頭看向了她,眼神中鋪滿了戒備。
蘇樂被這樣看著又想要哭了,她深呼吸了好幾次似乎是在努力壓抑情緒,最終還是對著程路然的眼睛咬牙說了一句:“那、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也有漏洞啊……”
“毀滅者在出逃之前,脖子上都帶著定、定位爆破器的。它是可以隨意的在研究所裡走動的,甚至他還會、會吃午飯和午休。”
“要是,那天你……剛好就在休息室、看到了程路然和、和周蘭蘭的事情……”
“你不是也很可疑嗎?”
陳路然臉上浪蕩的笑容在這個時候變得僵硬起來,然後他的眼神陡然變得陰鷙冰冷:“真沒想到你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傢伙,還知道往我身上甩鍋。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到底是不是毀滅者,讓我攻擊一下你的鎖骨就知道了!”
他伸手就想去摸蘇樂的鎖骨,蘇樂尖叫一聲就拿起銀色小手槍對準了他:“你不要過來,你是不是想殺我滅口?!劉姐!張哥!你們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