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聽劉循如此說,心裡咯噔一下。但依舊強作鎮定的說道:“都尉有何事找吾,請儘快直言,吾還要儘快趕路,前去治所赴任。”
劉循盯著法正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就是為吾父復仇的事而來。”說罷就要策馬上前。
法正心道【果然是尋仇來了】,但嘴巴上卻是裝作莫名其妙的說道:“你父劉璋的死與我何干,他是被張任害死的。”
劉循又是一聲冷笑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張松當年勾結,賣主求榮,設計誆騙吾父開門揖盜將劉備引入川中。並設計謀害我父,今日就要取你性命為吾父報仇雪恨。”
“你可別胡說八道,你有何證據說是我勾結張松害死了你父。我現在好歹是漢中王親封的梓潼太守,你一個都尉這樣做是犯上作亂之罪。”法正強作鎮定的呵斥道。
劉循哈哈一笑:“證據,我當然有證據才知道你和張松合謀殺了我父,我為父報仇後自會去漢中王那領軍法處置。”他說到這,不再廢話,策馬挺槍奔著法正而來。法正的親兵連忙阻攔,劉循的部曲也一擁而上,雙方迅速廝殺成一團。
這法正是文官出身,他手下親兵一是單兵作戰素質不高,二是法正也不會帶兵,他親兵士氣以及對其忠誠度也不如劉循親兵的高。不多時,法正手下的親兵就死的死,逃的逃。法正一看不妙,也顧不得眷屬車駕了,撥馬就向成嘟方向逃去,劉循看的真切,打馬幾息時間就追了上來,一槍刺出,正中法正的後心窩,將法正刺於馬下。
整個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剩餘的法正親兵見此,一鬨而散。劉循一刀割下法正腦袋,對著自己的部曲說道:“如今大仇已報,我自會去向大王領罪受罰。此事與爾等無關,皆為奉我令從事,就各自回營待令吧。”說完他一人一騎向成嘟城奔去。
……
呂布看著跪在殿上的劉循和他帶來的法正腦袋,也為起難來。按軍法,劉循擅殺太守,等同叛亂,是殺頭大罪。但對於法正這樣的人,呂布本身就不太放心,這樣死掉自己求之不得,而且劉循殺法正確實事出有因,在當前這個時代屬於義舉。
思來想去,呂布還是按照軍法處決了劉循,如果不殺劉循,那麼軍法的威嚴就蕩然無存,且一個都尉殺太守不受死罪會讓呂布的統治秩序瀕臨瓦解的危險。
……
建安十三年春,成廉平定了南中各蠻夷部落以及各郡。同時,回到長安的呂布登基稱帝,國號依舊是繼承於漢朝。他自稱大漢帝國呂氏王朝皇帝,年號改用國號紀年法,漢高祖劉邦登基的那一年稱為漢帝國元年,至今就是漢帝國四百一十年。而且呂布稱帝但沒有稱天子。呂布當然不喜歡劉邦這個人,但延續四百年的漢朝是個既成事實,漢這個國號已然是一個民族的代名詞。以民族國家為尊的呂布自然會延續這個國號。
呂布的這種做法很快引發天下震動和嘲笑,特別是來自士林儒生們的嘲笑。因為這種改朝換代的手法超出了傳統儒家禮法所能涵蓋的範疇。在傳統儒家禮法中,皇帝即是天子,也是國家,甚至皇帝的稱呼一度用國家二字替代。國家的概念在皇權面前基本虛無化。因此忠君即愛國,甚至不用提愛國只需知道忠君即可。一家一姓之王朝滅亡,則這個國家也就滅亡了,也就不存在效忠的物件了。
這些士林儒生,還有大家世族,包括曹操與孫權在內將這個理解為【呂布畢竟是軍漢匹夫出身,不懂禮法,所以才會這樣亂來。這樣亂來的後果是呂布的正權不具備法統,乃取亂之道。】因此,驚懼於呂布迅速崛起的曹操與孫權稍稍鬆了一口氣。
呂布稱帝之後,曹操與孫權自然而然的結成了同盟。意圖十年內統一天下的曹操也被迫和孫權一樣偏安於北方六州,轉入全面的防禦狀態。
呂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