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王婷想到什麼,用一隻手向袖袋中摸去。太監突然兩眼一瞪,整個面部表情僵硬在那裡,而後掐住王婷的雙手緩緩鬆開,嘴裡卻是吐出一口鮮血。
王婷的手還在不停的轉動著,她手上握著一把精緻的小刀,刀刃已經捅入那太監的腹中。這把刀正是司馬遹送給王婷的那把可摺疊的“彈簧水果刀”。待王婷顫抖的手將刀子從太監肚子中拔出,對方早已氣絕身亡。
大喊大叫的王婷終於將宮殿內外的人們吸引過來。司馬遹也聽到動靜從花園裡跑了回來,他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屍體和混身顫抖的王婷,已經猜到七八分,將皇后攬入懷中,柔聲安慰起來。同時,對嚇得跪倒一片的宮女太監們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打掃了。”
……
此次的刺殺未遂案很快被從衛城調來的特別廷尉調查的一清二楚。從這個黃門的身份以及他如何獲得毒藥,如何進得勤政殿,如何知道皇上的作息習慣入手。廷尉將隱藏在洛陽城中,經營多年的河間王司馬顒情報網路連根拔起。
此時,司馬顒也已經將檄文遍告天下,之前被李含聯絡好的那些王侯聞風而動,紛紛響應檄文,聚兵謀反。甚至遠在荊揚,被劉弘打的節節敗退的張昌,石冰也假模假樣的響應司馬顒的檄文,要率“義兵”替天行道。
司馬遹也毫不含糊,接著上次所詔告天下的詔令,再次下發詔令,要求天下州牧,太守,縣令表態討伐這些叛逆,
此前已有很多州牧,太守乃至部分王侯表態擁戴司馬遹,此次詔令下達之後,再沒有人可以騎牆。因為司馬遹在詔書中明說了模稜兩可的騎牆派亦為叛賊。
一場決定晉王朝命運的大戰即將在中原大地上拉開帷幕。所幸的是,劉弘在南方的平叛戰場上進展順利。張昌,石冰等叛賊已被壓縮到江州和南荊州一線的狹小地區。北方的豫州,兗州,盈州,梁州,涼州,徐州皆站在司馬遹這邊。
特別是涼州刺史張軌,他在規制上本是受河間王司馬顒管束的,地盤臨近處就駐紮著司馬顒的十幾王大軍。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支援了司馬遹。
司馬顒令李含為都督,悍將張方為帥,帶兵十萬向西挺進;司馬穎親率十五萬大軍再次南下,向洛陽開進;東海王司馬越也率由多個王侯封國國兵組成的五萬軍對向西開進。除此,各個州郡相鄰的雙方陣營勢力也開始爆發大範圍的摩擦爭戰。一時之間,風雨滿樓,黑雲壓城。
司馬遹卻是胸有成竹,他絲毫沒有擔心這場戰爭自己能否勝利。他唯一擔心的是這一仗要打多久,如果戰爭持續時間太長,即使自己取得最後的勝利,那麼整個晉王朝也已被掏空的虛弱無比,最終還是難以避免五胡亂華,永嘉淪喪那樣的悲劇發生。
他給自己定了個目標,最多最多,兩年內平定天下。而現有透過宰殺石崇所抄沒的財貨能支撐這場戰爭的時間恰恰也是兩三年的時間。
……
司馬遹一天內連續進行了兩次朝議,三次軍事會議,迅速做出了部署。當下,整個洛陽城有近九萬餘禁軍。司馬遹令長沙王司馬乂率五萬禁軍北渡黃河,在黃河北岸攔截住司馬穎的大軍,輜重糧草由河洛地區供應。令夏越親率兩萬禁軍前去掃蕩自青徐而來的司馬越,後勤由豫兗兩州負責。最後兩萬禁軍則留守洛陽,由司馬遹自己親自統帥,等候張方的前來,同時為另外北渡黃河的司馬乂大軍保障住後方糧道。
他對司馬乂的要求僅僅是能做到與司馬穎的十五萬大軍對峙於黃河北岸。而對夏越的要求則是痛擊全殲青徐司馬越等賊。
司馬乂聽完司馬遹的如此佈置,有點憂心的問道:“陛下,都城只留守兩萬兵馬,還不僅僅是守城,還要保障張方的十萬大軍不會切斷河洛與河內的糧道。這兵力是否少了。陛下何不讓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