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的城牆上,當值的近衛軍兵士們用千里鏡警惕的觀察著四野。猛然,一溜的旌旗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冒出,接著是步騎滾滾而來。
他迅速卻鎮定的吹響了警戒哨。尖利的哨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最後傳遍整個星城。
堡壘式的宮殿內,朱由檢和王承恩聽到這哨聲,臉上表情一變。王承恩鞠身對朱由檢道:“聖上,這定是平西伯吳三桂的勤王大軍來了。”
朱由檢點點頭道:“我們這就出去見見他。”
一旁的周皇后勸阻說:“陛下,臣妾認為此事還是要先知會歸義伯一聲才好。”
朱由檢嚅動著嘴唇想說話,最後還是將話語嚥了回去,一聲沒吭的向外走去,王承恩隨在其後。
……
吳三桂策馬出列,與這座古怪城寨上的守衛兵士喊起話來。不料對方並不理睬於他。
吳三桂正要動怒時,一個穿著明黃袍服的身影出現在城牆的牆頭。儘管吳三桂早有心理準備,見到此人仍舊是心悸了一下。他連忙跳下馬來,伏身便拜:“臣叩見吾皇陛下。”
城頭上的朱由檢高聲說道:“平西伯,你可是帶兵來勤王的,你可將京城從闖賊手中奪回。”
吳三桂一聽,心道【想必這崇禎皇帝朱由檢躲在這城寨中日久,並不瞭解外面的狀況。】於是便答道:“臣已將京城中的闖賊驅逐出去,臣此次前來,便是迎聖駕回宮,請陛下隨臣返回京城!”
朱由檢聽了大喜,張口剛要答應吳三桂,身後卻閃出一人。那人正是剛從北京城回來不久的夏華。
夏華對吳三桂說道:“平西伯,十日前,本伯就將北京城重新奪回。你所說奪佔的京城是哪座京城啊?難道是南京不成。可南京沒有賊寇額。”
吳三桂臉一陣紅一陣白,對夏華拱手道:“這位可就是那位危難中救聖駕出宮的歸義伯?本伯一時起了貪念,冒了歸義伯之功,實在慚愧。今日本伯帶了大軍前來,可安全護送聖上皇后返回皇城。”
“可是,你已叛明,又如何能擔得此任。”夏華依舊冷言說道。
“你胡說什麼!本伯對大明赤膽忠心,日月可鑑。闖賊於我有殺父奪妻之仇,我怎可歸降於他。”吳三桂氣憤的吼叫道。
“可是你降了韃虜!若是你不承認,你將頭盔摘下就可以證明。”
朱由檢此時也表情驚懼起來。說道:“平西伯,歸義伯說的可是真?”
吳三桂繼續狡辯說:“陛下,前些時日,闖賊攻破北京城,臣自寧遠回師救援時至山海關,聽聞京城已破,陛下身死殉國,整個北方五省具已落入賊手。臣孤軍獨守關城,前虜後賊,自保尚且不可,又何談報君父之仇,不可能不借助韃虜的力量啊。”
夏華還是無情戳破了他的詭辯:“如果真如你所說,你降清投虜之舉雖是不智,但卻是形勢所迫,情有可原。可是你明明從王承恩那裡知道聖上還活著,而且聖上有本伯和一群依舊心向大明的將士護衛,天津三衛還掌握在大明手中。為何還要降了韃虜?若是你擔心我們實力弱小,不足以抵抗闖賊,所以還是要借虜兵入關,那你為何今日幾次三番誆騙陛下,勿論你的動機,僅這欺君之罪就夠治你的死罪。”
吳三桂本來是想將崇禎皇帝誆出城外用弓弦絞死的,而後再對外宣稱自己救出崇禎帝,但崇禎因病重駕崩。這樣自己既能獲得忠義之名,又能獲得韃虜入主中原後自己所能撈取的實際利益。
但現在,夏華已經識破說破自己的心思,已是不可能再用詭計將崇禎皇帝輕易做掉,只能來硬的了。
“傳我軍令,攻城!”吳三桂暗暗的對周圍的將官吩咐道。不料,那些將官有的以“炮隊未到”,“騎兵不易攻城”,“沒有攻城器械”等各種理由推三阻四,有的乾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