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哨探從鷹邑南邊飛奔而來嚮應伯報告說【大批伊國軍士自南方而來】時,他下達了撤回宮城的命令。
撤退很快演變成了潰敗,實際上沒有撤退的指令,應方軍隊也已崩潰在即,僅僅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四百夏國兵甲驅趕著向南狂奔而逃的應國潰兵,他們根本不理會丟掉兵戈,跪伏於旁投降的應方兵士。只管奮勇向前追擊,前進,前進。
只有接近手中還持有武器的應國兵士時,才會上去進行纏鬥和斬殺,東倒西歪的伏屍從最初的戰場一直延續到宮城門前,當應伯和他的兩百左右的衛戍親兵逃入宮城後,立刻就關閉了大門。將夏軍和自己的所有臣民,數百民兵以及少部分衛戍都關在了門外。
幾乎同一時刻,伊國的民兵也已開入鷹邑,和夏軍在宮城東邊會師。
此時,他們才開始收容收押應國的大批戰俘。同時,將宮城所有出入口都圍堵了起來。
華即刻下達了軍令,禁止在鷹邑進行燒殺搶掠,但要把所有鷹邑的青壯,不管是否民兵,都集中起來看管。此次南下夏軍只帶了三日干糧,伊軍也是如此。華令就地徵糧。
圍城之軍開始喊話勸降。應伯登上城頭,要求和華對話……
“我應方和你等無怨無仇,為何無故侵我方土?”應伯喝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你堂堂一方之主,竟然行盜匪行徑,這要傳出去,你老臉往哪擱?”華冷笑著說道。
“你…你血口噴人。乳臭未乾的娃娃信口胡說,你有何證據?”應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嘴上強硬,心裡卻是虛了幾分。
華哈哈大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幾百衛戍親兵個個都可以做證。”
“罷了,我不想和你這小兒一般見識鬥嘴,你說吧,要如何解決,不就是錢的事。你開個條件出來撤軍,免得生靈再遭塗炭。”
“條件就是將你這個宮城讓與我,對我夏方稱臣納貢。地面上的礦藏皆為我所有。”
應伯先是氣惱,而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白日做夢,我應方對商方都不稱臣,何況你這蕞爾小國。你雖有虎狼之兵,但我這座堅城你卻是攻不進來,城裡自有水源,存糧可以吃兩年,我倒要看看你圍到什麼時候去。”
鷹邑的宮城比舞邑的宮城還要高大堅固,如果強攻,確實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還真不一定能攻下來。
華冷笑著,沒再說話,天色以晚。華下令紮營休整。營地後,幾個兵士正在裝配著一個巨大的器械---華所設計的破城器。
黎明時分,緊張了一晚的應國守軍在疲勞和長時間的平靜下剛剛放鬆警惕,夏軍突然出動開始攻城。
但是並沒有出現四面架設雲梯,攀登城牆的場景。而是數十人頂著盾牌,推著一個高達近兩仗的龐然大物迅速向城門靠近。
“肯定是攻城槌。快,放箭,別讓他們靠近,下去一些人把門頂住。”守城的將衛焦急的喊道。
一些箭矢稀稀拉拉的從城頭射下,但基本起不到效果。華設計的這個器物有厚重的頂蓋防護,四周的兵士也頂著盾牌進行防禦。很快,這個攻城器具就被推進到城門腳下。
城門內,十幾名軍士用身體頂住已經上了幾道閂的城門。另十幾名軍士持戈立於後,做為後備。
城門外,破城器的罩子內,一個盾戈步卒猛的扳開機扣,五千斤的碩大銅錘從約三米高的半空中落下,砸向城門。
這個大銅錘是四個壯漢兵士合力用絞盤上了好幾分鐘才上好的。其動能相當於一個等同空調外機體積的實心大銅塊從三米的空中以自由落體砸下來。
在這個時代,這種巨大動能,沒什麼城門是它破不了的,別說商代的木板城門了,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