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真,大事不好了,炸了炸了。”一名令兵衝入軍帳慌慌張張的稟報道。多爾袞惱怒的【啪】就是一巴掌,喝道:“為何慌慌張張,好好說話!“
那令兵捂著臉嚅囁道:“恭順王孔有德的炮陣走火炸了,全隊兵將全部身死。連旁邊兩個壓陣的牛錄也倖存無幾。“
多爾袞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子上湧動。那炮隊裡的紅夷大炮佔整個八旗所擁有千斤以上大炮的一半數量,除此還有一百名巴牙喇白甲兵,這麼金貴的家當就這麼一下沒了!
“將孔有德給本王叫來!”多爾袞吼道。令兵苦著臉說:“啟稟額真,恭順王找不到了,可能是被炸碎了…”
多爾袞一拳錘到桌案上,悶了片刻,光腦門子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傳本王軍令,即刻攻城。告訴諸申和奴才們,城破後,許他們大掠三日。”
“喳!”令兵得令後,急匆匆而去。
……
大股大股的清兵蜂擁而至,有八旗兵也有新降的綠營兵。他們先來個聲東擊西,先仰攻一下德勝門,又突然在西邊仰攻西便門,最後才將東邊齊化門做為真正的攻擊目標。但是西,北兩面依舊有綠營兵攀梯不止,試圖以此牽制住守城明軍的兵力。
護城河早已被柴禾填平,大批的雲梯順著東城牆一付接著一付的架起,先行向城上攀爬的當然是充當炮灰的綠營兵。奇怪的是這個時候,星城的近衛兵卻不見了蹤影。
原來他們已撤入臨近城牆的城中樓臺閣宇之上,他們將在這些制高點上壓制登上城頭的清兵和正在接近城牆的清兵。若讓他們呆在城牆上,會浪費他們的長射優勢。
這些新剃去毛髮的綠營清兵硬著鐵青的頭皮攀梯而上,滾木擂石如雨點般向下砸落,雲梯亦被民壯們用撬棍逐一撬翻。
指揮綠營兵的一名牛錄額真打了個手勢,一隊隊弓弩兵上前,排成幾列密集隊形,彎弓搭箭試圖對城頭進行射擊掩護。這些弓弩手還未排起隊形,近衛兵的子彈就零零散散的打來,不時有人中彈倒地,爆頭而亡。
五百近衛兵,除了兩百守護金庫的,其餘都來協防城池,散佈於東,西,北三面城牆。因為南面多一道外城保護,所以那一面毋須派駐近衛兵。三百人佈防長達十幾裡的城牆,火力不可能很猛。
當清兵的弓弩手集結好向城頭密集射擊時。弓還未拉開,明軍的魯密銃銃手突然成排的從城頭冒出,向他們齊射出密集的鉛子。霎那間城頭一片硝煙瀰漫。清兵弓弩手隨著一串槍響,四仰八叉的倒下去一排。
殘存的弓弩手還是陸陸續續將箭矢射向城頭,不時有向下拋擲滾木擂石的民壯和守軍中箭受傷。來自城頭的抵抗頓時緩了下來。
緊接著幾門佛朗機從城垛中伸出黑洞洞的炮口,在連續炮聲中,噴吐著火焰和白煙,向這些列陣而射的弓弩手轟去。剛剛放出一箭的清兵弓弩手身體和他的弓一起被佛朗機的霰彈轟的稀碎。
幾炮之下,這些綠營兵的弓弩手丟下一片屍體,四散而去,驚慌失措的胡亂向城上放箭,已是沒了威力。
幾名清兵頂著盾牌衝上城垛,還沒等腳踏上城牆,就被數名明軍刀盾手砍翻城下。這些刀盾手連先前的流賊俘虜在內,每人已殺過五,六人,儼然都成了殺人不眨眼的老兵。
攻城的綠營清兵傷亡累累,城腳下已滿是屍體。他們不敢再上前送死,督戰的八旗牛錄額真們用他們聽不懂的滿語咒罵著:“娘x的尼堪。”罵著罵著又用腰刀隨意挑人斬殺起來。即使如此這些綠營兵也死活不再冒死登梯。
清軍陣中傳來嗚嗚的號角聲,後方陣中又湧出數千披甲八旗清兵,其中相當部分還是巴牙喇白甲兵。這些白甲兵會優先得到近衛兵們步槍的“照顧。”
一名白甲兵吆喝著向前衝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