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梨子在司馬遹的手中旋轉,長長的果皮垂掉下來。旁邊的皇后王婷仔細看才發現司馬遹右手多出一柄出精緻的小刀。
司馬遹將削好的梨子遞到王婷面前,王婷卻說:“切給臣妾一半吃就好。”眼睛卻還好奇的盯著那把小刀。
司馬遹笑著說:“梨子怎能分開吃,那豈不是有分離之意。朕今生是不會與皇后分離的。”又將那把小刀遞給王婷說:“這把摺疊刀送你了,這可是衛城工坊專門打造的。”王婷欣喜的接過這把小刀,打量起來,原來此刀還可以將刀刃摺疊進刀把之中。
“好了,朕也該理政了,皇后要不自己去御花園玩耍?”王婷一聽對方下逐客令了,怯聲說道:“就讓臣妾陪陛下在書房好嗎?臣妾保證不叨擾陛下。”邊說邊拿起那個削好的水晶梨啃了起來,另一隻手又在書架上找了本書靜靜的翻閱起來。
司馬遹看她安靜下來,自己也開始批閱奏章。猛然他想到件事,問身邊的黃門內侍:“今天是幾月幾號了?”
“回稟陛下,今天是永寧二年四月初八。”
“嗯,我記得給齊王司馬囧下詔那一天是二月底,三月初的時候。現在過一個月了,我怎麼不記得有他的回青州就國的記錄奏章呢?難道他還沒有奉詔而行嗎?”司馬遹冷峻的問道。
“奴婢這就去召喚尚書令前來供陛下詢問。”那黃門連忙應道,皇后王婷也迴避到後堂。
片刻後,尚書令裴頠來到司馬遹的書房勤政殿。還沒等司馬遹說話,就開口說道:“啟稟陛下,這齊王司馬囧遲遲未見回青州就國的跡象。距今,已超出陛下所限令的期限十天有餘時間。”
“不奉詔而行該當何罪?”司馬遹冷冷的問道。
“不奉詔乃不敬之罪,當入大獄”裴頠回答說。
“錯,你說的是不奉詔之罪,朕說的是不奉詔而行,也就是接詔卻不執行,此乃欺君之罪甚至謀反之罪,當誅!”
裴頠連忙應道:“陛下說的是,臣疏漏了。陛下可是要出兵討伐司馬囧?”
“正是。”
“臣有一事不解,望陛下賜教。如果陛下有心削除齊王。本就可以以上次其不奉詔來京徽職的罪名討伐於他。為何還要給他一次機會?這樣豈不是讓他有所準備嗎?否則陛下還可以像討伐東安王一樣,出一支奇兵,突臨許昌城,將其伏法。不是就不用大動干戈了麼?”裴頠問了一個他疑惑了幾天的問題。
司馬遹詭異的笑著說:“朕就是要讓天下看到,手握重兵的出鎮藩王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朕一樣能公開的給收拾了。”
……
一眼望不見頭的大軍從洛陽城開出,出汜水關入滎陽而後折向南方急行而去,直逼許昌。此次討伐司馬囧的總兵力達到三萬人,其中一半是新式禁軍,另兩萬是外營兵。以司馬乂為主將,夏越為副將。但司馬乂卻是無權越過夏越直接指揮禁軍。
大軍出發前的一刻,向天下傳遞詔告的御使從四門飛騎而出,將司馬囧的罪行以及討伐司馬囧的訊息詔告天下。
當司馬囧獲得此訊息時,朝廷的大軍已經離許昌城不過百里。葉公好龍的司馬囧一下傻了眼,雖然平時他自持有十萬大軍可依仗。但戰爭並非僅是個兵員的數字遊戲,甚至都不僅僅與總戰鬥力相關,而是牽涉到各方各面。
如今,司馬遹公開他的罪行,公開詔告天下,革除了他鎮東大將軍的職務和齊王的王爵,齊國這個封國被除國。這就讓他相當被動。
儘管這豫,兗兩州的刺史,太守,縣令都是他直接或間接任用的,但到這種關鍵時刻,這些人是否還聽他呼叫就難說了。因為司馬遹的詔書裡明說了【只討伐司馬遹一人,豫兗兩州諸官吏自始不從賊者得免,反戈一擊者官皆封侯】
此時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