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令王冒剛剛差使人去襄陽稟報呂布來到谷城的訊息,就有守城的戍卒校官來報:“稟報王令君,一支數百人的人馬已經兵臨城下,說是奉朝廷旨意前來接收谷城。”
王冒聽了此話大驚失色,說道:“城門關了沒有?快關城門!不能放他們進來!”
那校官張口結舌說道:“城門沒來得及關,先是數十人突然出現在城門口,而後又來了數百甲士,與我守門戍卒將士對峙。”
“一幫子蠢貨!我就少交待個關城門,你們自己想不到?”王冒氣的大罵。他略微定了一下神,說道:“襄陽來的一千兵士不是還駐在我谷城嗎,速速將他們請來,另外讓縣尉點齊所有谷城戍卒,隨我一同去會會這些人!”
“諾!”
……
谷城令王冒親自領著約兩千兵卒來到北門,看到守門的戍卒正與來人推推攘攘,相持不下。他怒吼一聲:“何人敢在我谷城縣猖狂!”
張遼將視線在王冒身上掃了兩遍,抱拳禮道:“請問,汝可是谷城令君?”
“正是。你們何人?來此何事?”王冒用質問語氣問道。
“我等是呂溫侯部曲,奉命特來接收谷城。望令君配合。”張遼不卑不亢的說道。
“什麼時候,谷城成呂布的封地了?本官怎麼不知”王冒眼一翻說道。
張遼微微一笑,一邊亮出朝廷的冊封詔書給王冒看,一邊說道:“令君現在清楚了?”
王冒將詔書掃了兩眼,漫不經心的遞還給張遼,說:“本官只有得到荊州劉使君的通令,才能與貴方交接,不可能直接逾越過州郡兩級行事。”
話未說完,張遼猛然欺上幾步,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刀架在王冒的脖子上,王冒背上汗水一下子就浸透了他的內襟。雙方兵士都嘩啦啦的將刀劍舉起,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啊!”王冒戰戰兢兢的說道。
“現在可以交接了嗎?”張遼依舊語氣不變的問道。
“好說…好說,將軍且先把兵刃放下。”滿頭大汗的王冒語氣軟軟的說道。
當張遼把手中鋼刀放下時,這王冒蹬蹬向回跑了十幾步,躲在自己大隊人馬的後面。而後開始高喊:“殺,他們是反賊,殺光他們!”
荊州眾兵士聽到此言語,皆持刀挺槍而上。張遼搖搖頭對身後的兵士們說道:“兄弟們,今天我們還是被迫開殺戒了。”
陷陣銳士首先向荊州兵射出兩百支勁矢。哀嚎慘叫聲中呼啦啦倒下一片人來。荊州兵的隊形霎那間就亂了。
張遼拖著長柄鉤鐮刀迅速向對方撲去,刀身在青石板上擦出無數火星,數百部曲精兵排成的進攻隊形緊隨其後。很快雙方短兵相接。呂布的這些精銳部曲可步騎兩戰,現在張遼要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所以沒有時間上馬,直接徒步殺出。
鋼刀鐵矛捲起千堆血,幾乎所有呂布兵士們的兵刃都劈入或刺入對方的身體。而荊州軍的不少兵刃也砍到或刺到他們身體上,但是呂布兵士都著精良甲冑,敵軍很多攻擊,尤其是劈砍類攻擊都沒對他們產生大的傷害效果。
也就僅僅幾十秒時間,荊州軍傷亡就達到四五百人,更恐怖的是呂布方傷亡只有二三十人,張遼本人則是用他那吧鉤鐮大刀連斬四敵。現場已是滿地屍體,鬼哭狼嚎。但呂布兵卒的屠戮並未停止。
這種情況下,荊州兵不可能還有繼續抵抗下去的意志,頃刻間崩潰。大批兵卒,包括軍官在內,甩開兩腿,轉身大步奔逃。
鋼刀再次架在王冒脖頸之上,“現在可以交接了嗎?“張遼再次問道。
“交,交…諸位這就隨吾去縣衙拿取印綬和簿冊。“王冒愁眉苦臉,表情複雜的說道。
幷州兵是久經沙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