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都懶得搭理顧邵,要是這個智障真的有這麼大的氣性得話,也不會這麼好算計了。
再次落座之後,顧邵一直不大爽快。那邊吳澈心裡也攢著火氣,不肯再跟顧邵說話。
過了一會兒,顧邵才看到他的臉色,他斟酌了一下措辭,等自己斟酌得差不多了,才小心試探:“吳兄?”
吳澈回過頭,臉上沒有了一開始的熟絡,而是略帶了一些不滿:“顧兄還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是想解釋解釋。”顧邵著急洗白自己,“其實方才那件事——”
“顧兄可是以為我吳某是個小人?”不等顧邵說完,吳澈便打斷了他。
顧邵忙道不敢。
“既然不敢,為何顧兄的言語前後不一,我又不是什麼多嘴之人,問的也不是私密之事,顧兄大可不必對吳某如此警惕。”
顧邵簡直頭大,這事他真是冤枉的很,因為壓根就不是他做的,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參加會試。
“吳兄,此事我也有難言之隱,箇中緣由,暫且不好明說,還請吳兄見諒。”
見諒是不可能見諒的了,經過方才的事,吳澈心中多多少少對顧邵落了些埋怨。他覺得顧邵未免太過分了,耍心眼也不能這麼明著耍的吧,這分明是把他當傻子待吧。
兩人都不是能在人前吵起來的人。既然話不投機,那就索性不說了。
吳澈安安靜靜地喝酒,顧邵就安安靜靜地發呆。
只是顧邵不找別人,總還是有別人尋到他跟前來的。這鹿鳴宴,一來是替新科舉子慶賀,二來,也是讓他們多結交幾位同年。身為此次鄉試的解元,顧邵理所當然地成為眾人結交的物件。
顧邵對這樣的交際倒也還應付得過來,左不過就是說些大家都愛聽的場面話罷了,說好話他可是信手拈來,嘴皮子一掀就是一大串,想都不用想的。
是以沒過多久,顧邵便跟幾個人弄得有幾分熟了,知道了名字,也知道了各自是哪裡人。
說了一會兒,裡頭有一個姓金的舉人忽然道:“我聽別人說,待會兒唱過《鹿鳴》之後,主考官還會親自出題,讓眾人作詩切磋呢。”
“此次的主考官,你是說翰林王大人?”
“正是。”
顧邵聽了,暗暗搖頭。這些文人,弄來弄去也不過就是這些把戲,怎麼都不嫌煩呢?真是無聊至極。
一時又有人道:“顧兄,待會兒咱們可就看著你大顯身手了。”
突然被點到名字,顧邵誠實道:“我是極不擅長作詩的。”
“顧兄未免也太謙虛了,堂堂解元公不善作詩,誰信呢?”
“就是,聽說顧兄尊師乃是金壇縣的文勝公,這文勝公的詩詞,也是咱們江南一絕了。顧兄身為文勝公的親傳弟子,必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顧邵訕笑。
他覺得,這些人拍馬屁的功夫也都不在他之下。只是顧邵卻不敢應承得太快,而且,他也無心在這鹿鳴宴上顯擺,“不瞞諸位,我確實不善詩詞,先生教了我多遍,可我卻天生少了幾分靈性,於詩詞一道上並無多少造詣。好在鄉試不考詩賦,若是考得話,只怕……”
“原來是這樣。”眾人也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既然顧邵都這樣說了,便說明他真的不擅詩詞。
他們本來是過來想跟他結交的,見顧邵對詩詞實在不感興趣,便岔開這話不提了。
吳澈也被圍在裡頭,不過他對這些往來沒有什麼興趣,聽到顧邵說不善詩詞的時候,也微微蹙眉了一下。
讀書人,怎麼能不善詩賦?
若當真是為了應試而讀書,那豈能讀出什麼風骨來?不過這些話他也就只在心裡想一想,以兩人之前鬧出的不愉快,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