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其直起身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個小沒良心的。”
謝聽雨笑嘻嘻的,忽然往前撲在他的懷裡,鼻尖嗅到他身上清冽薄荷香,她的聲音悶悶的,“師兄,好久不見。”
徐修其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嗯,好久不見。”
兩個人溫情也沒多久,邊上突然響起了一個咳嗽聲來。
謝聽雨渾身一僵,她下意識地推開他,眼神慌亂地四處搜尋,最後和休息室裡的齊老爺子撞了個滿懷。
齊老爺子看她的眼神彷彿是在看外孫媳婦兒的眼神,“修其啊,你懷裡的這個姑娘,我好像挺眼熟的啊?”老爺子扶了扶眼鏡,“我在哪兒見過呢?我總覺得我見過你,姑娘,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謝聽雨這才想起來,今天銘陽集團邀請的主要人物不是徐修其,而是徐修其的姥爺——齊老爺子。
她當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見到徐修其之後激動的忘了分寸,滿心滿眼的都是他,壓根沒顧忌到別的。
這該死的愛情。
徐修其把門給關了,隨後拉著謝聽雨的手進了休息室內。
他氣定神閒地看著齊老爺子:“外公,非禮勿視。”
齊老爺子配合得很:“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偷看你倆抱一起的畫面!”
謝聽雨:“……”
她很想提醒齊老爺子,發誓是要豎三根手指的,而不是豎食指和中指,您這樣不是發誓,您這樣是比了個“耶”。
但再往深處一想,
謝聽雨覺得,這可能是齊老爺子的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他就是看了怎麼著吧!
你們能拿我怎麼辦你就說好了!
他們還能怎麼辦?
他們啥都幹不了。
徐修其也很是無奈,“外公。”
齊老爺子笑眯眯地說:“我說呢,怎麼突然回國了,而且還答應了要來參加這勞什子的年會來?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自家公司的年會都不願意去,別人公司卻要來湊熱鬧,問你為什麼答應也不說,為什麼突然回國也不說,我現在倒是知道了——”
徐修其失笑。
齊老爺子目光和善地望向謝聽雨:“——這女娃就是你的理由?”
謝聽雨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立馬看向徐修其。
他清冷的側臉線條被燈光暈染出一層柔和韻味,唇角微勾,帶起溫柔笑意,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緩緩地望了過來。
聲音清清冷冷的,卻帶著明顯笑意:“不是理由,她是我做這一切事的緣由。”
徐修其捏了捏她的手心:“叫外公。”
謝聽雨落落大方地叫道:“外公。”
齊老爺子應得非常快:“哎!”
齊老爺子年紀到了,也不能久站,因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徐修其拉著謝聽雨在一邊也坐了下來。剛坐下,齊老爺子就跟查戶口似的問:“你叫什麼啊?”
“謝聽雨。”
“多大了啊?”
“十九。”
“這麼小?”
“老家是算週歲的,十九週歲。”
“那也小,還在讀書呢吧?”
“大四了。”
“和我們修其在一起多久了啊?”
“一年多了。
齊老爺子聞言,放下手裡的茶杯,他扶了扶眼鏡,雙眼一眯,笑容別有深意,望向謝聽雨:“那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謝聽雨愣了下:“什麼?”
齊老爺子笑著:“你倆談了也挺久了,明年你就畢業了,你看看要不畢業兩手抓?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你們小年輕不都流行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