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掠過他的臉頰,柔軟的吻停留短暫。
徐修其愣了愣,安靜了好幾秒之後,他說:“這是什麼?”
謝聽雨:“獎勵。”
徐修其淺茶色的瞳仁倒映著斑駁光影,他眼眸開半盞,似含春光般笑著,“這個獎勵,挺好,我很滿意。”
經過教學樓的時候,謝聽雨往邊上的公告欄看了眼,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問:“師兄,你什麼時候去國外啊?”
“八月。”徐修其說。
謝聽雨的心情頓時頹了下來,“沒多久了。”
“嗯。”
謝聽雨的低落情緒一直持續到徐修其畢業答辯。
她一直以來都是個情緒調控能力特別好的人,而且一直以來也都沒什麼人能夠影響她的情緒,王者謝聽雨認為王者的道路都是孤獨的。
她也在自我調控,告訴自己不過是異國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她要是想他,可以直接去找他啊。
但是是不一樣的。
那種想見的人,下一秒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和——隔了十二個小時才出現在自己面前,兩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謝聽雨坐在教室角落裡,聽著徐修其的答辯。
講臺上的男人無疑是優秀的,眉目清朗俊逸,說話談吐溫吞有禮,邏輯思維縝密。答辯結束之後,他緩緩地對著前排的答辯老師鞠躬,緊接著,拿著畢業答辯材料下臺,步伐堅定,邁過窗外落在地上的光影走到謝聽雨的面前。
他伸出手:“走吧。”
謝聽雨回握住他的手,站起身來,“好。”
晚上的時候,兩個宿舍聚餐,外加一個季庭禮。
林況和陳言述喝到後面有點兒神智不清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聲討謝聽雨的罪行:“你竟然和徐少在一起了?”
“你和徐少在一起還瞞著我們?”
“你不是說你不會談戀愛的嗎?”
“你是不會和別人談戀愛,只和徐少談戀愛吧?”
“果然,女人,你就是個看臉的動物!”
謝聽雨微微笑著,她舉起酒杯碰了碰他倆面前的杯子:“可是徐師兄不僅帥,他還成績好,他還有錢。”
林況和陳言述嗷嗷大叫。
叫完之後,兩個人又吹了一瓶酒。
陳言述一改之前的畫風,說:“我以前一直擔心你以後的男朋友會不會欺負你,你會不會受委屈,會不會不開心,如果你受了委屈被欺負了,我和老林一定第一個衝上去揍他!”
林況接著說:“不過你是和徐少談,這我們就放心了。”
謝聽雨眨了眨眼,說:“那我以後被徐師兄欺負了,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們。”
陳言述滿臉坨紅,打了個酒嗝,半醉著說:“那我們揍不過他啊!我們衝上去也只有捱揍的份!不衝!我不衝!你自己默默流眼淚算了!”
“……”
說好的人間自有真情呢?
我們十幾年的感情破碎的如此簡單嗎?
一頓散夥飯倒是沒吃出幾分散夥的淒涼意味來。
畢竟季庭禮和徐修其還是要在一起工作的,雖然徐修其要出去讀一年的書,林況和陳言述兩個人跟活寶似的,傷感的話說出來都帶了幾分笑點。江淮禮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頗好地坐在那兒。
你要畢業了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你就不懷念你大學的時光嗎?
江師兄你可真是冷血又無情。
快要喝完的時候,江淮禮突然扔出一顆炸|彈來:“十月我訂婚,到時候你們都來捧場,”他的目光帶笑掃過滿場,最後停在徐修其的身上,想起之前徐修其種種罪行,他不無得意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