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燕白笑笑,把周放忍遞過去的卡推回來:「你姐姐已經簽過單了,她可是我們這兒的老客戶。」
……
周放忍有些無奈的收回了卡,微微點了點頭就要走人。
「阿忍,等下。」兩個男生攔住他,嘰喳個沒完:「你這就走了?不再玩會兒?」
「不了。」周放忍搖了搖頭:「我先回去了。」
「阿忍,那個……」董行叫住他,在其餘兩個人疑惑的視線裡,臉上詭異的浮現了一絲羞窘,他吭哧好半天才猶豫的問:「剛剛和你姐一起的那個女士,你認識她麼?」
周放忍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下,聲音不自覺的有些冷:「為什麼問這個?」
「哦,就是我加了她給的微信半天也沒透過。」董行聲音悶悶的,顯然很沮喪:「哎,看來美女是不願意加我,還尋思你如果認識的話能幫我問問呢。」
周放忍怔了下,心情莫名有些轉好了。
看來,也不是哪個『年輕水嫩』的弟弟都能讓霍清喜歡的。
只是他聲音依舊淡淡的:「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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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的手氣還不錯。
又摸了一把清一色後,霍清垂眸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半夜了,嘖,打麻將就是消磨時間快,她一推牌:「不玩了,回家了。」
說著,就站起來想走。
「哎哎哎,別介啊。」裴南連忙攔住她,嬉皮笑臉:「贏了就想走,有你這樣的嗎?」
「不服啊?」霍清笑眯眯的:「那我把籌碼還給你們?」
……
他哪敢?
裴南連忙擺了擺手,用眼色示意後面幾個朋友趕緊撤,隨後扯了扯霍清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這下好了吧?不打了,咱就坐著喝兩杯,好久不見了都。」
裴南前段日子被家裡安排去外省出差了,經過一段時間地獄般的磨練才連滾帶爬的回到江塢,此刻直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見到霍清,那自然是想的不行。
霍清不可置否,卻也沒堅持著要走了,在裴南的絮絮叨叨中和他一起進了小包廂坐下。
桌子上擺著已經醒好的紅酒,幾個高腳杯,周是茗那邊的牌局也結束了,正半倚在那兒邊喝邊玩手機。
聽到兩個人進來的腳步聲,她抬眸,對裴南舉了下杯:「酒不錯。」
裴南氣笑了,白她一眼:「就你貪嘴,我剛剛聽燕白說你給樓下一桌結了帳,朋友?」
周是茗笑笑:「我弟。」
「阿忍,他也來了?」裴南一愣:「沒看見人,怎麼沒讓他上來?」
「帶他上來了一下,臭小孩脾氣壞,見到我打麻將就黑臉了。」周是茗撇了撇嘴,無奈道:「然後又下去了。」
霍清在一邊聽著,未免覺得有些可惜。
看來今天晚上週放忍是不會去她家了。
畢竟,自己也打麻將,幹了那龜毛的小子最討厭的事情。
但是周放忍脾氣怎麼就這麼差,討厭的事情這麼多呢?
霍清想到他清冷的眼光冷冷的掃過自己,說『我從來不浪費時間做沒用的事』時,就有點想笑。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美貌的作用當真是很大的,如果不是少年太過貌美,周放忍這種人其實是她最不喜歡接觸的一種人。
漠然,龜毛,不好哄,一身都是令人焦頭爛額的壞毛病。
幸好,她也不用費心哄他。
正漫無邊際的想著,小包廂的門就被人謹慎的敲響。
裴南說了句進來,就有一個穿著西裝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見到霍清,本來筆直的脊背頓時變的點頭哈腰,連連說:「霍總,終於有機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