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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頓時僵在了那裡,三個人之間的磁場幾乎是閉環的。
恰巧手術室叮咚一聲,大門開啟,一瞬間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包括霍清的,畢竟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答案。
然而,答案多少是有點讓人失望的。
醫生摘下口罩,長舒一口氣的微笑道:「病人勉強救了回來,還要繼續在重症監護室觀察才行。」
一瞬間,霍清還顧不得有些失望,就聽到走廊裡很明顯此起彼伏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而這裡,大多是帆卓還未清理完畢的霍氏裙帶,他們並不多在乎霍銘恩是死是活,他們只在乎這人或者,能多多少少牽制自己而已。
畢竟霍銘恩幫著燕芸,而她又不能真的不顧燕芸那方面把所有的霍氏屬性的人都清理了。
果真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霍清冷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不想參與那群蛀蟲的慶祝,除了離開也沒什麼辦法了。
不過這是霍銘恩離死神最近的一次,沒死成……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走出醫院大門,霍清越想心裡就越有點憋悶,甚至難得幼稚的抬轎提了一下醫院外的石墩子——結果把自己的腳踢疼了。
跟著她身後追出來的周放忍,一過來看到的就是霍清把自己的腳踢疼了,委委屈屈的坐在石墩子上盯著自己高跟鞋的模樣。
她大概是難得這麼失落,連在這種地方坐下不雅觀不精緻這種事情也不在乎了。
顯而易見的,這女人很失落……甚至失望。
周放忍抿了抿唇角,走過去,沒說什麼只是站在霍清前面讓她微微垂著的頭靠在自己身上,正好做了一個支撐。
霍清當然知道跟上來的人是誰,只是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抬頭。
只是有了個支撐總是好的,女人從容的將頭靠在他校服的位置,悶悶的聲音不知道是問他還是在問自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
不消一秒鐘,她就聽到了少年的回答:「不會。」
堅定淡然,就好像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隨便,像是不加思考天生就會站在她這邊支援她一樣。
這種毫無保留的支援,其實是霍清渴望了許久的東西——因為一個人打拼了很久很久,從來就沒有值得相信的人。
看著很浪,甚至是一朵交際花,然而『孤獨』這兩個字實際上是刻在骨子裡的。
霍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下,這才抬頭看他。
周放忍也垂著眼睛,兩個人視線對了個正著,少年清晰的看到女人漂亮的一雙狐狸眼裡有著懵懂又迷茫的神色。
這兩種詞彙,其實都不太像是會出現在霍清身上的詞彙,只不過此時此刻,卻是真實存在的情緒,讓女人更生動,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沒死。」周放忍輕輕的說:「你覺得很遺憾麼?」
「嗯,很遺憾。」霍清忽然覺得,在周放忍面前可以說實話,而她也實在是憋了太久,就像有問必答的乖巧了:「所以我是個壞女人,離我遠點吧。」
「你哪裡壞了?」周放忍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俯身用額頭抵住她的,兩個人距離極近,甚至於呼吸交錯。
因此霍清能清晰的看到少年漆黑眸子裡的拒絕,還有幾乎可以說是瘋批的一道光。
「不用靠貶低自己攆人,霍清,你要相信你本質就夠挑剔勸退了,但是……」少年揚起唇笑了下:「你需要人喜歡。」
只要是人,都是需要人肯定和喜歡的。
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