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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大神也會跟人開玩笑的。
霍清忍俊不禁:[好,一定去打卡。]
時綰幫她訂的是下午的班機,等到了hk已經是傍晚了,霍清向來不是那種虐待自己喜歡加班的人,落地之後直接讓助理開車奔去了五星級酒店休息了。
當初年紀輕輕剛接手帆卓的前幾年,她經常拼到日夜顛倒的連軸轉,有一段時間每天的平均睡眠都不到五小時,極度焦灼和憔悴的狀態下心境不好,頭髮甚至都一把一把的掉……幸好都挺過來了。
其實這麼多年真的挺累的,有的時候,霍清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大學時純粹的『初衷』是什麼了。
她記得她曾經還有過鹹魚的夢想,現在想想真可笑——不是不想犯懶,而是她一想起來爺爺臨終前拉著她手反覆的囑託,霍清就不能不逼著自己把帆卓經營好。
老爺子這一輩子最看重兩樣東西,帆卓和她,現在老人家走了,她總得讓去了的人安心才行。
霍清知道自己的人生其實是裹著新鮮外皮內裡卻腐爛變質的毒蘋果,如果不是爺爺,她可能從小就被烏煙瘴氣給吞噬掉了。
因為不管是霍銘恩還是燕芸,都是不配當父母的,自幼她就只能在老爺子身邊汲取到一點點屬於親情的溫暖,還有裝的活力滿滿,無堅不摧……
有人曾經說過她能裝,霍清從未否認過,從小她就是裝過來的,只不過現在有資本了,才活成了一個大尾巴狼。
而她現在學會了慣用這個身份,把自己變得無堅不摧,把別人弄的七竅生煙。
——例如第二天和開發商談條件的時候。
「要求授權之後一路開綠燈?」開發商團隊負責談判的人盯著霍清,一臉『你是不是瘋了』的黑人問號,連連搖頭:「不可能,這真沒法辦到,和土地局還有供貨商等等談判都應該是你們公司自己去做的事情,怎麼能讓我們幫著出檔案?」
「陳經理,我對香港不熟。」霍清微笑,悠然自得的瞧著她,裝綠茶:「所以很多事是得要你們幫忙的,否則我這塊地買下來了,到時候上頭不給我下檔案批准建設,或者我進什麼料都要卡,那我不完蛋了呀?」
霍清說的是所有內地房地產集團在港澳臺這種城市做生意的明確憂患,也是開發商這邊想藉機敲竹槓的關鍵。
只是此刻被女人明確的點破了,負責談判的陳姓經理,也不得不心虛了一下。
「這個。」她硬著頭皮辯解:「霍總,我們只是負責出售這塊土地彌補虧空的,其餘的也很難辦到,況且考慮到您這邊是可以大資金注入的情況下救火,我們已經下降了幾個百分點了。」
這基本上就是跳樓大甩賣似的出售地皮,然後想在別的方面悄悄賺回來,陳經理這邊被交代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鬆口答應霍清的要求,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講自己這邊的難處。
只是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的合作,不可能一下子敲定,也不是幾個人在這裡扯皮鬧著玩的。
霍清今天來壓根也沒想就此談下來什麼決定傾向的合作,她只是向來探一下開發商這邊的口風——但現在看來,對面敲竹槓撈油水的心思昭然若揭。
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陪他們玩了。
「價格可以再談,但我這個條件不會變。」霍清笑笑,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陳經理:「不如您回去,和貴公司在商量一下,如有需要我會登門拜訪。」
「霍總,這都中午了。」陳經理哪能在這種『談崩』的狀態下直接讓人走了,連忙站起來:「也到飯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