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候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熱鬧都喜歡湊,就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
但時過境遷,霍清才逐漸意識到那些娛樂活動實際上有多無聊,也許,她早就已經過了愛玩愛鬧和別人拼酒拼到吐的時候了。
現在一聽到去合笙,有局這些關鍵詞,霍清腦子都『嗡嗡』的疼。
「害,你裝什麼歲月靜好啊。」周是茗也是跟她多年混過來的老油條,對於觥籌交錯的聲□□望並沒有淡漠,依舊推了推她:「走走走,好不容易回來的,當然得玩個痛快了。」
……
霍清沒說話,想著該是把周小明打出去呢,還是該打包成團踢出去呢。
「咦?」結果周是茗窩在沙發上隨便玩了會兒,掃到茶几上的一個煙盒,登時有些詫異的喊她:「清清,你什麼時候抽這個牌子的煙了?」
霍清怔了下,忙站起身走過去。
果然,茶几上的煙盒是周放忍不小心落下的。
這牌子的煙需要在外國購買,有種淡淡的果香,抽的人很少很少——起碼在霍清認識的人裡面,就周放忍一個人抽這個牌子。
她登時感覺額角有些抽搐。
「好巧啊,我弟也抽這個。」果然,周是茗把玩著那個煙盒,大大咧咧的說:「這煙挺難買的,他每次都得讓他一個同學從什麼馬德里的城市給郵過來,你在哪兒買的啊?」
「走吧。」霍清沒回答,只是回去換衣服:「仔細想想,我也好久沒去合笙了。」
再待下去,保不準周是茗能發現更多關於周放忍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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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鎖骨和胸口上上還有痕跡留存,霍清這次去合笙穿的挺保守的。
純黑色的真絲襯衫把玲瓏有致的上半身裹住,襯衫下擺塞進老虎花紋的皮裙裡,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踩著黑色高跟鞋,瑩白到近乎閃閃發光。
女人把長發束成簡單的馬尾辮,白皙的天鵝頸上戴著一條祖母綠的鑽石項鍊,服帖的躺在襯衫v領中間嬌嫩的面板上。
又冷又艷。
其實霍清打扮的很簡單,但由於自身『素質』過硬,就算穿著一身乞丐服怕都能穿出驚艷的效果,進了合笙,依舊被四面八方的視線招呼著。
就從門口走去吧檯這麼短短的一段路,就已經有四五個人過來要號碼了。
等坐在高腳椅上啜著冷冰冰的蘇打水時,霍清儼然已經有些不耐煩。
「清姐,你可好久沒來了。」見到霍清,合笙的老闆燕白過來親自給她調了一杯無比精緻的……蘇打水。
結果就見到女人很無所謂的大口喝了。
燕白打理精緻的眉毛,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是啊,最近忙。」霍清心不在焉的附和著,畫了眼線的美眸更加媚,她隔著酒吧裡五顏六色的燈光看向燕白,笑了笑——
「白哥,每次你給我調酒,我都感覺自己身處於律師事務所。」
燕白是合笙的老闆,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非常精緻的男人。
他習慣了日常穿西裝,即便是在魚龍混雜的酒吧裡也是一絲不苟,西裝馬甲三件套,鋥亮的皮鞋……是從頭髮絲到腳趾尖,都無一不體面的那種人。
所以霍清說自己看到他,就像身處於律師事務所是沒錯的。
每次見到燕白在眼前用他那修長的手指一本正經的給她調酒,霍清都能想起自己去公司法務處打官司的場面。
「清姐。」兩個老狐狸互相尊稱著,燕白俊朗的眉眼彎起來:「你還是這麼風趣,你要是能多來幾次我這裡,就算照顧我生意了。」
他暗指周圍那些視線就蠢蠢欲動的男人。
霍清笑而不語,只是把酒杯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