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心虛』的模樣,更是讓霍清的火氣竄的厲害了。
「你啞巴了?說話。」她怒道:「你怎麼在我家?準確來說是在我床上,周放忍,你之前不是很牛逼的走人了麼?」
她話說的難聽,甚至是有點刺耳,周放忍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乾脆一把子捂住了她的嘴。
「又過來了,然後,」他頓了一下,側頭看著霍清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把你上了,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
艹,霍清發現她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這人要是流氓起來啊,可真是沒下限的。
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霍清嫌棄的撥開他的手踹了他一腳:「餓了,做飯去。」
周放忍含混的笑了下不說話,頗為『乖巧』的起身下床去做飯了。
他知道自己對霍清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剛剛的情況他如果說別的理由,這女人有可能會更加生氣,但如果自己索性承認是對她是『情不自禁』的話……她就該得意了。
這女人是個貓科動物,需要順著毛慢慢哄的,不能逆著摸。
果然,霍清心情沒那麼糟糕了。
她慢慢悠悠去了洗手間洗漱,直磨蹭了快半個小時,才從洗手間出來。
周放忍早餐都弄完了,見她出來,就招招手示意霍清過來吃,女人洗過的頭髮濕漉漉的□□發巾卷著,纖細的脖頸白皙玲瓏,一張巴掌臉像水洗過的百合花……只是她本人就沒這麼『清純』了,走過去不客氣的坐下來直接動筷。
她私下吃飯的時候一點都不講究,大概是因為已經習慣了趕著時間爭分奪秒吧,霍清吃飯速度很快,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大快朵頤的同時還不忘含糊不清的問:「你到底昨天找我幹嘛來了?」
周放忍:「……」他很想讓她在吃飯和說話之間選一個做,但想了想還是忍住。
沉默的抽了張紙巾幫著霍清擦了擦唇角,周放認唇角輕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聽到霍清猜測著問他:「是因為你姐跟你說來我公司上班的事兒麼?」
很好,這恰好給他找了個理由。
周放忍預設般的『嗯』了一聲。
「哦,那你是來找我談事的,碰巧撞到我喝醉了……」霍清咬著吃粥的木勺子,素白的臉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眼依舊嫵媚,含著戲謔的瞧著他,慢吞吞的調戲:「就情不自禁的『趁勢而入』了,周放忍,合著你前幾天白清高了?」
周放忍沒說話,沉默著低頭吃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一樣任由霍清諷刺,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樣怎麼都不反擊。
霍清一開始覺得損他損的挺有意思,可這種單方面的『吊打』漸漸就無趣,以至於嘲了幾句過後她就煩了。
女人乾脆單刀直入的問:「喂,別裝死,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想跟我和好?」
「嗯。」周放忍本來是帶著一腔質問的氣勢來的,可在昨天的旖旎歡好中這股子憤懣忽然就想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煙消雲散了,此刻只餘平和。
他想,人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於是在霍清有些驚訝的眼神中,周放忍坦蕩的面對了自己的慾望,定定的看著她問:「行麼?」
他如此乾脆倒是讓霍清愣了下,因為她知道,周放忍其實是個彆扭的作精,是要哄的,結果這次……難不成是因為坦蕩面對慾望了?霍清半晌才問:「你是昨天晚上痛快了?」
周放忍笑笑:「可以這麼說。」
禽獸。
霍清腦子裡閃過這兩個字,不過說實話,她也欣賞少年這種扭捏不做作的態度,對自己胃口,於是她聳了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