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灼人,很想……讓人親一口,畢竟霍清難得有這麼『乖巧』的時候。
只是為了讓自己顯的不是那麼老色批,繼續保持『高嶺之花』的形象,周放忍想了想還是忍住,剋制的接過月餅盒子放在一旁,把打包回來的晚餐遞給她。
「雲吞麵。」他說著,看到霍清興致缺缺的模樣就忍不住冷笑著嘲了一句:「你現在這胃,除了這些也吃不了什麼東西。」
他知道霍清喜歡吃火鍋川菜那些重口味的菜系,但以她此時此刻的身體狀態,吃那些東西就是妄想——周放忍覺得自己給她買的這個雲吞,已經是帶了點葷腥了。
在暮色四沉的昏暗室內獨處,氣氛不知不覺間就會變得有些尷尬。
以前沒這個感覺,但自從稍微察覺了一點點周放忍的心思後,霍清每次想浪的時候,都會強迫自己收斂許多。換做平時她一定會陰陽怪氣的懟回去,順便在戲謔的調侃周放忍幾句,但此刻她什麼都沒說,沉默著接過雲吞麵的保溫盒吃起來。
不想彼此沒話說,霍清難得邊吃飯邊說話問他問題:「明天最後一場競標,有信心麼?」
「你問我?」周放忍眉梢輕挑:「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
明天上臺要背書拍賣說服開放商的人又不是他,是霍清啊。
「如果我說想讓你上去鍛鍊鍛鍊。」霍清唇角噙著一絲笑意,側頭看向他:「你敢麼?」
「……沒必要。」周放忍也摸不準霍清這是一貫開玩笑的滿嘴跑火車還是認真的,只是他自己雖然沒有什麼不敢的事情,但還是誠實回應:「之前也是趕鴨子上架,我就是個實習生而已。」
其實b輪他去競標這個決定,仔細想想是有些莽撞的,當時也是衝動上了頭,細品一下這種操作可能讓帆卓的其他員工不滿才對。
周放忍對於自己的定位一直挺清醒的,並沒有相爭其他人威風的念頭,也不需要霍清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
「唔,你說的也是。」
只是周放忍不知道的是,其實霍清就在等著他這句話,在他回答完之後便順理成章的借坡下驢,恍若認真思考的轉著手中的勺子:「弟弟,青海這邊的專案如果競標下來前期肯定需要員工籌備,你能長期駐紮在這邊麼?」
這是她昨天粗略想出來的應對方法——如果周放忍有那種念頭,他們總在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肯定不行,時間久了霍清都害怕自己繃不住暴躁,那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周放忍發配到外地來。
雖然做法有些狠,但是……誰讓他現在是她員工呢?
霍清抿了抿唇,硬著頭皮迎著周放忍凝滯的視線,語氣故作若無其事到有些殘忍的輕鬆,繼續追問:「怎麼樣?給你漲工資哦。」
她只能假裝看不到,少年垂在身側瞬間握緊的手指。
周放忍聲音帶著一絲生澀的僵冷:「不想去。」
霍清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她接下來一句話本來是『實習生就該乖點,聽老闆的就對了』,只是一抬眸,看到少年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裡不加掩飾的倔勁兒,想說的話自動自發的就變了:「算了,不想就不想吧。」
本來,周放忍也只是她受了周是茗之託只用帶幾個月的實習生而已,可能直接發配到外地還是有點過分。
看來只能繼續想想別的辦法了,孃的,她有多少年沒處理過這種感情上棘手的問題了?
霍清纖細的手指點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頓時感覺這本來還算鮮香的雲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