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知肚明,唇角冷冽的弧度漸漸縈繞上一抹苦澀。
畢竟,他也不想明說自己在意的根本不是勞什子『味道』,而是她周身屬於別的男人的氣息。
回房之後,周放忍沒有問起霍清她那個所謂的前男友。
甚至接下來幾天,在勘察的現場又碰見過譚西華圍著霍清的情景好幾次,但周放忍一直什麼都沒問,沒問霍清和她那個前男友現在是什麼打算,動不動就膩歪在一起是不是想要複合……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問。
他和霍清,現在本身就處於『走腎』的一個階段,周放忍深知越界去摻和獨立個體這種事兒並不好。
少年只是獨自憋悶著,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而已。
心裡像是有一隻不知名的困獸在撕咬撓牆一樣,讓周放忍面上淡然冷漠,實際上卻打心眼兒裡想把霍清綁起來打包帶走。
矛盾極了。
幸好這種情況也沒持續太久。
實地勘察了五天後,帆卓的圖紙和計劃書就做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需要準備拍賣會上的市場結構書就行。當然還有,評估土地價值。
「這塊地雖然又新又奇,但最多也就值這個數了。」拍賣會的前一個下午霍清給所有來到青海出差的員工放了半天假,讓大家在『大戰』來臨之際好好休息一下。
她自己和周放忍一起窩在房間研究地皮,說著說著,對著少年比劃了一個數,笑眼彎彎:「你覺得呢?」
霍清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身上穿著的是周放忍寬鬆的白襯衫,白皙骨感的鎖骨和滑嫩的肩膀露了大半,上面星星點點的紅痕配合著眼角未散去的水色更顯得蠱人。
就簡簡單單的盤腿坐在那裡,都像個不小心落入凡間的妖精。
周放忍有點恥於看自己留下的『傑作』,別過了頭:「我不懂評估這方面。」
「別謙虛了,我知道你有能耐。」霍清白嫩的腳趾靈活的掐了一下少年細長的小腿,笑了聲:「就說你們年輕人感覺這塊地有沒有發展空間,值不值得這個價呢?」
「什麼年輕人,你又比我大幾歲。」周放忍一向十分看不慣霍清在她面前拿喬,總是裝著『大人』教訓他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別老裝成熟。」
「呵,我當你是誇我年輕。」霍清現在心情好,便也不計較他的臭脾氣,只笑笑,託著下巴調侃他:「小屁孩,誇你年輕你還不樂意,我巴不得我回到你這麼大重新上一次大學呢。」
她隨口說說,周放忍卻突兀的一把抓住她手腕。
「你……」為什麼想重新上一次大學這半句話被周放忍吞了回去,他在霍清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換了個問話方式:「大學的時候都幹什麼?」
「能幹什麼?」霍清雖一頭霧水,但想著這也不是不能分享的事情,便有什麼說什麼:「就上課,玩,談戀愛唄。」
普通大學生,一般不都是做這些麼——當初霍清尚且生活在無憂無慮的象牙塔裡,能暫時粉飾太平,便從來沒有過類似於步入社會賺錢或者是創業這種念頭。
她那個時候甚至想過想一直在校園混下去,研究生碩士博士,沒事幹就一直讀唄,雖然她不算特別愛讀書,但在讀書這方面確實是有天分的。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世事無常,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周放忍聽到『談戀愛』這個關鍵字,捏著她手腕的手指不自覺更緊了緊,聲音微沉:「你大學時候的男朋友……是這兩天碰見的那個男人麼?」
他問的當然是這幾天在現場,總是『前赴後繼』獻殷勤的譚西華。
「咦,你怎麼猜到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