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女人就像是一顆白雪公主的蘋果,外表光鮮內裡有毒,為什麼這毒……就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嘗呢?
安東尼開車拉著他們去了舊金山的一所私人醫院,醫院離社群比較遠,基本是處於郊區的位置了。
可越荒涼,方寧依就越忍不住有些忐忑緊張,身邊的項澤畢竟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她只好小聲對周放忍說:「阿忍,我有點害怕。」
就像小時候要打針的孩子一樣,明明知道沒什麼也躲不過,可還是本能意識上的害怕。
「唔,沒事。」周放忍聞言從呆滯的情緒中抽離,側頭對她說:「今天只是檢查。」
就算可以做手術,也不可能這麼迅速的。
方寧依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斷默唸著讓自己沉著冷靜下來,一旁的項澤是個嘴笨的男生,不大會安慰人,只好默默的抓緊女孩冰涼涼的手。
他們千里奔赴,其實追逐的只不過是一個『希望』而已。
但這抹希望並不代表一切,就算這次還是失敗,也沒什麼的。
到了醫院方寧依單獨進去檢查傷口的時候,其餘的人在外面等著,項澤想了想還是給女孩發了這樣一條資訊。
他不想方寧依有什麼過大的壓力,實在是那些外在都不算什麼。
周放忍坐在不遠處,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項澤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等待的身影——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會兒便會無意識的收攏一下,顯然很焦灼。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半晌,忽然開口問:「你們的婚禮在什麼時候?」
醫院的走廊很靜,他突然說話當然所有人都能聽到,捕捉到『婚禮』這個關鍵詞,本來低頭玩手機的霍清也有些意外的抬起頭。
畢竟這麼年紀輕輕就辦婚禮,實在也是挺…前衛的。
項澤顯然也有些錯愕,他回頭看著周放忍,面對多年『情敵』,語氣自然算不上好:「依依告訴你的?」
周放忍:「嗯。」
項澤皺了皺眉:「她怎麼會告訴你。」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周放忍笑笑,語氣輕鬆:「不至於這麼有敵意吧?」
項澤冷笑:「難不成我還得對你哥倆好?你能對那個老外有好臉色麼?」
此刻安東尼不在現場,要不然,項澤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舉例了。
只可惜,他未能如願以償的見到周放忍變了臉色。
「我們怎麼能一樣。」少年把玩著一旁霍清細長的手指頭,聞言皮笑肉不笑的瞧了女人一眼,才回視著項澤淡淡的說:「可能寧依沒有告訴過你,從始至終,我們就是朋友關係。」
項澤愣住:「什麼?」
「所謂的我曾經追過她,是為了配合寧依讓你吃醋的那些念頭才這麼做的。」周放忍頓了一下才繼續:「別介意,畢竟她真的很喜歡你才會這樣。」
一個人的喜歡,是應該讓人知道讓人看見的。
否則你默默做的那一切,不就成了白做的了麼?
周放忍知道方寧依不會對項澤說出這些,她不好意思,所以他替她說。
「恭喜你們,無論如何,別辜負她。」不光是替方寧依說,他也想和『別人』說,少年的聲音淡淡的,若有所思:「我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也算是半個『孃家人』了,會替她撐腰的。」
第六十章 憧動
霍清有些訝異的發現,在她面前的周放忍和在別人面前的周放忍,隱隱約約竟然有一種『兩個人』的錯覺。
少年在她面前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五歲的年齡差,她總有著一種『優越感』,認為周放忍是弟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