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她大麥茶都快喝了兩倍了,才等來一道修長的身影推開包廂的門。
周是茗慢悠悠的抬眼,結果視線在觸及到來人的正臉時,女人嘴裡含著的茶毫不猶豫的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周是茗嗆的自己直咳嗽,捂著唇瞪著眼睛裡同樣有些驚訝的周放忍,毫不客氣的問:「怎麼是你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她這個本來應該在hk上學的弟弟突然回來江塢,她這個做姐姐的渾然不知呢?
換句話說,周放忍不好好上學突然偷偷跑回來幹嘛?
周放忍見到周是茗也就愣了一瞬間,隨後就淡定的無視了周是茗咄咄逼人的眼神,餘光不自覺的看向左下方坐著的霍清。
女人腰背筆直,坐的很穩,微微垂眸淡然的喝茶,杯沿旁玫瑰色的紅唇笑意若隱若現,就好像周遭一切的紛紛擾擾都與她無關……或者說,她再看笑話。
想到這個層面,周放忍輕輕的嗤笑一聲。
他早就知道霍清的手段一直都夠利落也夠絕情,只不過還是沒有想到這女人會直接把他姐姐叫過來一起吃飯罷了,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
周放忍從善如流的走到周是茗旁邊坐下,面對面的直視著霍清,看的女人只好放下了杯子。
「人到齊了,那就點餐吧。」霍清按下了桌邊的服務鈴,掃了眼周是茗淡淡的說:「你不是餓了麼?」
……
周是茗莫名感覺自己又像個電燈泡又像桿槍。
只是,她不敢說。
這頓飯的氛圍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鯨吞的東西依舊鮮美如常,但若是品嘗的人心態發生了變化,那就吃什麼都猶如味同嚼蠟索然無味了——說的就是周是茗。
她本來感覺自己很餓的,可看到周放忍和霍清的狀態,就又感覺養胃了。
這倆人就在她旁邊面對面坐著,齊刷刷的面無表情,吃個飯一語不發宛若上什麼刑場一樣的『對峙』著,整個周身的狀態就好像緊繃到快要一觸即發似的,可太倒胃口了。
周是茗坐在他們旁邊,只感覺自己今天倒了大黴——這兩個人簡直一個比一個能裝逼。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霍清和周放忍也挺『配』的,宛如天生一對。
「行了。」但周放忍這種心裡藏不住事兒的大大咧咧樂天派可是要崩潰了,她放下筷子,對著旁邊『冰棒』似的兩個人激情開麥:「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瞞著我約起來的?」
「什麼話?怎麼就瞞著你了。」搶在周放忍開口之前,霍清像是早有準備似的輕笑:「之前在香港弟弟幫了我一些忙,他現在回來通知我,我當然得做東請客啊,這不第一時間就把你叫上了可別挑理。」
……
周是茗真恨不得一拳打飛霍清這個胡說八道倒打一耙的女人。
她挑理?她看起來像是挑理的模樣麼?!這該死的女人為了打擊她弟那點小心思,簡直什麼都說的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戴上了『憐愛濾鏡』的原因,霍清說完這句話後周是茗轉頭看向周放忍,總覺得他眼睛裡像是有些落寞一樣。
弄的周是茗這個當姐姐的不得不心疼。
「你真是,叫我幹嘛?」周是茗只好強笑著,勉力打圓場:「你們在香港有合作就你們兩個吃唄。」
同時她也忍不住暗暗瞪了霍清好幾眼給她眼神『暗示』,示意霍清可別再說什麼打擊她弟弟心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