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忍唇角上揚,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他哪裡想領略什麼酒桌文化,俗不可耐。
他只是,想要去『看著點』霍清罷了——起碼不想讓她太過利用自己的美色,從而被人佔去了便宜,哪怕周放忍知道這女人就是一個長滿了刺的刺蝟,誰碰上去都是要被扎的鮮血淋漓……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去護著。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保護欲,或者是佔有慾的心態。
周放忍有些茫然的想著,等到霍清都把頭髮紮成了丸子頭準備去洗漱了,他才回過神:「你要住這兒?」
「啊,不然呢?」霍清轉過頭,用一種『你是神經病吧』的眼神看著他:「颱風天,所有酒店房間都爆滿了,我不住你這兒住哪兒?」
這話倒也沒錯,只是……
周放忍一挑眉:「你不怕被人看到?」
「被看見有什麼可怕的。」霍清笑笑,戲謔的看著他:「倒是你吧,不怕被人誤會成霍總包養的小白臉了?」
他記得周放忍之前還因為這兩個關鍵字,生氣的不行不行的。
「我有什麼好怕的?」周放忍氣笑了,長腿大步邁過去扣住女人的後腦,直接低頭咬住她柔軟的唇。
迅速,敏捷,讓人猝不及防。
卻是他見到霍清第一眼時,就蠢蠢欲動想要做的事情了。
女人瓷白的貝齒咬著殷紅的唇瓣時,真的讓人慾罷不能的想要親她。
哪怕這張嘴裡吐露出來的話往往尖利,刻薄,氣人,卻依然有種令人又生氣又躁動的感覺——簡而言之,霍清就適合被人堵住嘴,扔到床上往死裡收拾。
「唔唔唔!」霍清小拳頭捶了他幾下,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大概的意思是,她要先洗澡。
只是對於□□這件事,肯定是不反對的了。
周放忍領會了女人更深一層的意思,心滿意足的在她唇齒間攻城掠奪了一番,才鬆開她纖細的腰身。
女人洗澡一向是很慢的,期間周放忍被霍清指使了無數次——一會兒讓他去買內衣褲,睡衣,一會兒又說酒店裡提供的沐浴露洗髮露哪兒哪兒都不好。
總之她洗一個澡,周放忍樓上樓下的跑了十幾次。
有那麼幾次他都想發火了,心想以後誰娶了霍清這麼個『禍害』可有的受罪,難伺候挑剔還矯情。
只不過這個念頭一生出來的時候,周放忍又詭異的覺得心裡並不那麼舒適,甚至想和霍清吵嘴的興致都降低了許多,最後只默默的又坐回電腦桌前了。
周放忍還沒忘記正事兒,記得霍清來之前自己正在修改圖紙來著。
作為帆卓的員工,也許這才是自己出差期間應該認真對待的事情。
等霍清終於磨磨蹭蹭的洗完了澡,邊擦著已經半乾的頭髮從浴室裡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少年坐在桌前的背影。周放忍大概是在寫什麼東西,微微低頭,柔和的光線勾勒著他的周身,寬肩窄腰,尤為養眼。
少年雖然瘦但後背寬闊,看著就很有安全感,以後有機會能靠上去的小姑娘,一定很有福氣。
霍清不著調的想著,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站在少年背後居高臨下的垂眸一看,女人即可便看清楚了桌上的東西就是青海開發的地皮圖紙。
可仔細一看,周放忍筆下的圖紙卻和許沉添下午給她交上來的大為不同。
也並沒有什麼碎骨重生一般的大改動,少年的筆觸看似只改了幾個鳳毛麟角,但放眼望去整張圖紙裡結構的張力,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