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笙晚慢悠悠道:“和徐師兄情侶款圍巾?”
“不是。”謝聽雨皺了皺眉,說,“可能是撞了。”
鍾笙晚幽幽道:“可是在大家眼裡,你們這就是情侶圍巾。”
邊上的人說:“謝聽雨,你真和徐師兄在一起了啊?”
謝聽雨也沒說話,只盯著問話的人溫婉淡定的笑。
那人很快就求饒,“我不八卦了,你別看著我笑了。”她摸了摸鼻子,嘟囔,“可是分明就是情侶圍巾!”
謝聽雨在心裡懊惱自己今天為什麼戴這條圍巾出門了。
分明這種場合徐修其也會來。
放在以前的謝聽雨身上,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糊塗事的。
邊上的鐘笙晚突然碰了碰她的手肘,說:“但是徐師兄臉上一直貼著個創可貼,大家都很好奇。”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徐修其突然抬起頭來。
光影投射過來,他臉上滑過一道藍色的光,眼眸像漆黑深淵般漆黑,他淡漠地往外面掃了一眼,繼而又垂頭看向手機。
視線淡然瞥過,謝聽雨甚至覺得他應該沒看到她。
畢竟中間隔了這麼多人。
不過他抬頭的時候,謝聽雨看到了他臉上貼著的創可貼。
無語。
不過就那麼小的一點兒擦傷,你至於這樣嗎?
沒必要。
這樣真的沒必要。
謝聽雨撇了鍾笙晚一眼,“那怎麼不去問徐師兄?”
鍾笙晚:“哪兒沒問啊,徐師兄說——”她清了清嗓子,把徐修其說話時的冷淡音調學了個七成像,“工作都做完了?”
謝聽雨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確實是徐修其一貫的冷淡作風。
手裡捏著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亮了起來,謝聽雨開啟微信,是徐修其發過來的訊息。
徐修其:「來了」
沒加句號也沒加問號,謝聽雨穩了穩心神,回他:「師兄,你什麼時候到的?」
徐修其:「有一會兒了。」
徐修其:「過來。」
謝聽雨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身邊的鐘笙晚,好在鍾笙晚對於個人隱私這一塊兒格外的尊重,她此刻抬著頭看舞臺上的彩排了。
謝聽雨回過頭來,螢幕裡徐修其又發了一句話過來:「你那裡人太多,太吵。」
這人連讓她過去都這樣的強硬。
謝聽雨失笑。
徐修其又說:「過來。」
謝聽雨小小的掙扎了一下,就扔下鍾笙晚穿過人群走到徐修其面前了。
“師兄。”
徐修其收起手機,他頭抵著牆,垂著眼看她,倏地,他朝她伸手。
謝聽雨有點兒懵。
這這這怎麼突然就要拉手呢!!!
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臉程度了……嗎?
謝聽雨彆彆扭扭道,“師兄……”
“糖。”他嗓音帶笑,對上謝聽雨的視線之後,他突然直起身,彎著腰靠近她,“你以為我要幹什麼,拉手嗎?”
“……”
徐修其見好就收,手往前抻了抻,“還有糖嗎?”
謝聽雨邊從口袋裡掏糖,邊好奇地問他,“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徐修其接過一顆糖,快速地把糖紙撥開,把糖塞進嘴裡。
他挑了挑眉:“那不然呢?找你興師問罪嗎?”
謝聽雨:“問什麼罪?”
徐修其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圍巾,不言而喻地笑了下,嘴角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惡劣。
謝聽雨的雙眼閃了閃,她說:“這條圍巾是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