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已經到了自救的時限了。
素球嘆口氣,這樣懦弱,不知遺傳自何人,父母都是勇敢的人,父親苦學成功,白手興家,母親一邊帶大兩個孩子,一邊工作,鼎力支援丈夫……
「媽媽,媽媽,笑一笑。」
小穗拿攝影機對牢她。
第二天下午,素球自外邊回來,正與保母商量家事。
「小穗的芭蕾舞鞋與球鞋都得買新的了。」
「不見孩子大,一味見衣物縮。」
保母說:「星期三就得用。」
「我明早出去辦。」
「順便買些內衣褲。」
門鈴急促地響了一下。
連保母都奇怪,「誰?」
素球親自去應門。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年輕女子,衣著合時,化著淡妝,但遮不住憔悴之態。
素球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可是她有第六感。
那女子微微抬起頭來,輕輕說:「王太太,我可以進來嗎?」
素球不得不問:「你是哪一位?」
「王大大,我是馮妙屏。」
呵,找上門來了。
素球應該立刻說聲對不起沒有空才是,不過她躊躇了,考慮一會見,她說:「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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